二十三(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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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天亮告辞了这几个人，慢慢朝科学遛，心里一阵阵地好笑。他真的想不通，如今的人看起来一个比一个，一个比一个，可是一碰上像士这样的人就好像脑浆都变成糨糊了，也许士说得有理，极必反，人过就变傻了。他们以为通过追随气功大师练练功，用很少的投就可以获得医治百病、延年益寿甚至得成仙的额回报，其实却正中大师的儿，让“大师”发了大财。何天亮来到科学，才到门外就看到这里闹非凡，练功者们熙熙攘攘地争着抢着“请”大师的带功表。已经“请”到了的开始就地闭瞑目或端立站直或手舞足蹈地开始练功，还没有“请”到的拥挤着往科学里面挤，几个似曾相识的人在旁边维持着秩序。何天亮估计这些人可能都跟着士去给他们的饭馆开业捧过场，对他们客客气气地致意。他们则吆喝着请大家排队：“各位学员朋友不要急，大师的带功表有的是，每人都有，遵守秩序，顺序来”这几个人都累得满大汗，可是却也兴奋得满脸通红，可以看来，他们都预到即将到来的丰厚利。见到何天亮，这几个人都非常，想必那天开业的时候跟他照过面，想过来跟他打招呼，可是又要顾着维持秩序，只好冲何天亮招手算是打了招呼。何天亮见他们忙得不亦乐乎，也不愿意打搅他们，挤过人丛，见人们都从一个办公室模样的房间往外拿“带功表”也挤了过去，从人丛中探一看，果然见二秃和另外几个人兴致地给中华正气的“学员们”卖“带功表”旁边的几个人何天亮也都知底细，有二秃的同学，曾经在士撂地摊的时候给他当过托儿，还有一个中年人正是科学的主任，估摸着科学也能在这笔生意里赚一笔，不然科学也不会成为士骗人的基地。二秃专门收钱，其他的人负责分表，还有一个人专门记账，科学的主任则在一旁主持大局，维持秩序，监督买卖，这几个人显然已经熟了，合默契，虽然前来“请”表的人很多，可是秩序井然，忙而不。何天亮在门看了一阵，二秃一转看到了他，满脸兴奋地招呼着他：“何哥来了，我这儿正忙着，你稍微等一等。”有的人还以为何天亮是认识人走后门要“请”表，就在后面喊：“排队，排队，别加儿。”“大家都是正气的弟，不能偏向，排队。”何天亮怕引起众怒，赶解释：“我不是来买表的。”二秃也急忙解释：“大家别误会，这位大哥不是来请表的，是我的朋友，来看看。”一个老年妇女一边接过手表试着往腕上，一边嘀嘀咕咕地责备何天亮：“年轻人说话一没有规矩，什么买表，这是大师的带功表，应该说请，大师又不是卖表的。”何天亮听到了她的话，朝她笑笑假装客气地说：“大婶您说得太对了，我是没有规矩，这表不是卖的，是请，您说得对。”老太太见他挤了满脸笑容赔礼歉，满意地“哼”了一声，艰难地从人丛里面挤了去。何天亮见手表卖得红火，大大放心，暗暗算计了一番，五千块手表计算，每块表给士的价格是八十块，总价款是四十万，刨去还给黄金发的十五万，他们能赚二十五万。他以为自己计算有误，又在心里算计了一阵。当他确信自己没有算错的时候，不由得大吃一惊，他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二十五万块钱在他心里是天文数字。他又替士算了一番，结果更让他吃惊，他给士的价格是每块表八十块钱，士卖到每块表一百八十六块钱，每块表士能赚一百零六块钱，五千块表他就能赚五十多万！就算刨除其他开销，四十来万块钱落到士手里是没问题的。何天亮被即将到来的现实震惊了，他的心脏怦怦狂，大脑如同被洪漫过的孤岛一片混一片狼藉。不士能从这笔易里搂多少钱，他想到的是他们自己居然能一挣来二十五万元！从科学闹哄哄的“请”表现场来，他觉得自己像是在云端里行走，一脚浅一脚，脚底绵绵地踩不实在。恍恍惚惚中何天亮来到了广场西面的坛旁边，艳照，人群熙来攘往，他蹲在坛的边上，掏一支烟燃，地了一，努力压制心里被发财的好运气搅腾起来的汹涌波涛。想到原来三四十块钱都卖不去的手表，经士这么一化，上了“带功表”的包装居然立时价百倍，而且供不应求，何天亮禁不住在心里连呼荒唐，想象着士发财后那得意洋洋的模样，何天亮忍不住笑骂了一声：这个大骗。烟的工夫何天亮自己劝自己，别光顾了在这里发财梦，把正事耽误了，还是要赶找到肖大爷把白国光那档事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