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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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何天亮跟士跑东方铝业公司的渠。那天晚上在大漠风酒酣耳之际，士说：“天亮，别光顾了享受，享受是要钱的，拼命挣钱才是正事。”何天亮说：“谁不想挣钱谁是孙，能不能挣来就不一定了。”士说：“怎么挣不来？这不是已经有了个良好的开端了吗？继续呀。”何天亮问：“怎么，接着卖带功表？”士说：“那倒不一定，卖别的嘛。”何天亮问：“卖什么？”“这一回呀，我给你介绍个人，这人是东方铝业公司的老板，对我这个中华正气迷得很。我不能跟他直接生意，跟他谈生意的事儿容易底，也不像个大师的样儿。我把他介绍给你，你跟他谈，跟他，成了，咱们哥儿俩分成。”何天亮这一次跟士合作拿到了实惠，对士也有了信心，又知东方铝业集团是省著名的大型国有企业，谁跟它挂好钩，谁就能发财，当即毫不犹豫地说：“行，只要能成，该给你分多少我绝对一分钱不能少。”士拍拍他的肩膀：“我之所以把这事儿给你，就是相信你的为人，不会谎我，这就说定了，明后天我就跟他联系，先介绍你们见个面，有啥话你们直接谈。”停了停又说“我还得提醒你一句，要是赚了钱，不能扔了人家，该给的一定要给，而且不能小气。”何天亮说：“这个我懂，不就是回扣吗？”“对，而且话要说到里，让他心里有个数，可是又不能说得太直白，让人家觉得不好往咽。”何天亮说：“你把我当傻？你就放心吧。”士呵呵一笑：“你以为你不傻啊？有时候你比木不了多少。要是早跟我联起手来，如今说不准你早成百万富翁了。”何天亮笑一笑：“他木石，挣着钱就是正路。”士第二天就叫上他，到东方铝业公司跟那位总经理认识了。总经理是个秃的半大老，姓王，士把他叫王总，何天亮也跟着叫王总。王总是中华正气的忠实信徒，对他们自然非常。士没有跟他提及生意的事，只是把何天亮介绍得非常扎实，说何天亮是他的全权代表，他的一切事务何天亮都可全权理。王总亲睹士对何天亮极为看重，自然对他也是另相看，对他非常客气，当面承诺有什么事一定全力帮忙。士趁机又嘘了一阵他的气功，把那位总经理糊得云山雾海，到了吃饭时间，总经理要了辆车，把他们拉到海鲜城吃了一顿。接来的一段时间，何天亮又到东方铝业公司跑了几次，王总介绍他跟供销会面认识了，何天亮请他们一块吃了一顿，又到梦黎娱乐城寻作乐。那位跟王总经理在一起，总是拘束放不开，跟叫来的小拉开距离，老老实实盯着电视吼叫惨不忍听的歌。王总倒是放得很开，把怀里的小掐得吱吱哇哇鬼叫。何天亮趴到供销的耳朵边上说：“今天老板在不方便，改日我专门请你老哥好好潇洒潇洒。”坏兮兮地一笑：“没关系，只要老板兴就好。你老弟是老板的朋友，今后有啥事尽来找我，没二话。”何天亮立即顺杆儿往上爬：“怎么样？明天咱们再来一回，单打独斗。”“呵呵”一笑，没有说话，何天亮知他这是默许了，便打定主意第二天请他重返梦黎，到时候再跟他好好谈谈业务，先把给他们供应劳保用品的生意拿一分。他跟士初步算了一算，只要这项业务能拿来，一年就可以闹他个百八十万的，据目前这个形势，他估计这项业务拿过来一半没问题。士告诉他，这些国有企业供销的人都有固定的客，相互之间都已经形成了相对稳定可靠的利益关系，他们要挤去，非要有特殊手段不可。第二天他正式约的时候，却说晚上有事，客客气气地谢绝了他的邀请。何天亮立刻意识到，谢绝的并不是到歌厅泡小，而是拒绝跟他发生一步的关系。他凉了半截，也到这件事并不像他跟士想象的那么容易。王总已经明确告诉他，只要是业务上的事儿，就跟谈，并且亲自把介绍给了他，如果他回过来再找王总，在王总面前显得自己无能，在面前又像是自己到王总面前告了他的状。面对这局面，何天亮没了主意，就挂电话找士。何天亮把况给他一说，他上说：“不用说，人家是信不着咱们。”何天亮问：“那你说怎么办？”士说：“这家伙了这么时间的供销，啥事儿不明白？凭咱们跟王总的关系，你给他钱他敢拿吗？人家有人家的关系，咱们这是等于横一杠，咱们既然没有什么油，有油他也不敢捞，他当然不愿意咱们搅和了。”顿了顿，士嘘了一气说“这事儿他妈的有夹生，你比我脑灵，你想想办法。”何天亮骂：“他妈的，前两天你还说我是个木，怎么我的脑又比你灵了？”士呵呵笑着说：“有时候你比我灵，有时候你是木，这就是辩证法，你懂不懂？”何天亮没心跟他胡扯，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