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三十八万公里的两端(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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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飞机在跑上加速,然后腾翼而起。我坐过很多次误的飞机,但是像这样还没到起飞时间,就提前发的飞机,还是一回坐。因为这是飞往酒泉卫星基地的专线飞机,只要乘客都到了,就可以起飞。现在是早晨九四十五分,比预定的起飞时间早了一刻钟。上海没有到酒泉基地的飞机,郭栋帮我订好了昨晚由上海至北京的火车票,今早七刚过就到达北京,吃过早饭,就直接来了南苑机场。和我一样飞往酒泉的乘客,除了郭栋之外,还有几十个人。其中有些穿着军装,有些穿着航天工作服。酒泉基地经过半个世界的建设已经成了个卫星城,除了队之外,还有人数庞大的科研人员,为了满足需要,每个月北京和酒泉基地之间都会飞几次。从北京到我们的目的地鼎新机场约1600公里,十一五十分,飞机开始降,从机窗向望去,一片土黄的大戈在苍苍茫茫间微微起伏,而机场只是很小很小的一块。飞机平稳降落,走舷梯,外面一片光明媚,没有想象中戈沙漠的沙尘气息,空气反而比北京和上海都要清新。走在停机坪上,望去是无边无际的辽阔。旁边的寇云火车上睡过一觉之后,神比昨天刚从上海神卫生中心来时要好得多,现在到了这里,已经完全恢复了本,把哥哥的问题藏到心的小角落里,甩开步蹦蹦,抢到了我和郭栋的前面。她跑了几步,忽地来,挡在我的面前。“哥,给我拍张照。”她双手张开,要把后的壮全都抱拢似的。我从包里翻相机,却不防郭栋拍了拍我肩膀。“嘛?”他用手一指。不远一个大的告示牌:军事禁区严禁摄录像!寇云哀叫一声,声音听起来很是恐怖,其实却浑然没往心里去,继续蹦着向前走。“这就是你的助手?”郭栋摇着轻声问我。这次重新在北京见到郭栋,寇云已经抢着主动把自己的份向郭栋介绍过了:我是哥的助手,哥到哪里都要带着我,我可不会添的。真不知这话是说给郭栋听,还是说给我听,或是说给她自己听的。其实我之前就已经给郭栋专门去了个电话,详细说明寇云的事。早在办份证之前他就知这小丫是和我一起从广州的看守所里跑来的,听我说她的哥哥可能和杨宏生被杀有关,也吃了一惊。因为寇云实际上已经卷了杨宏生案的中心,而且背景相当清白,所以才能以我的助手之名,和我一同来酒泉观月球的光,不然哪能这样轻易。飞机的旅客不多,来接机的更没有几个,很容易就看到举着写了郭栋名字的接机牌的人。这是个穿着航天工作服的年轻人,还别了一块印着火箭图案的份卡片,他有一个在两千多年前十分显赫的名字——王翦。王翦话不多,手脚练,一派军人作风。确认了我们的份之后,把我们引上机场外一辆军车牌照的桑塔纳轿车,往酒泉基地方向驶去。酒泉卫星基地名为酒泉,其实离甘肃酒泉市有近三百公里远,只是因为酒泉是其附近最著名的大城市才得名。确切说来,酒泉卫星基地所在的省份是蒙古。而从鼎新机场到酒泉基地,也有近八十公里的路程。这条从戈里修来的路两边是壮的防风树木,路比上海的很多小路都要窄,只容两车会,要是两辆大客车迎面驶过,怕得要放慢车速,小心翼翼才能不磕碰到。一小时之后,桑塔纳驶了酒泉卫星基地的中心区域,一路上过了好几安检关卡,不过这辆小车只是略微降速度,就毫无阻挡地一驶而过。基地里的路多是四车,行人车辆不多,看见的人极少有便服,以军装居多。路建筑看起来就像是八九十年代的上海,多了一份质朴气息,不过一些航天题材的雕塑倒是极现代气息。路面极为净,想来这座以军人为主的卫星城里,不会有随手扔杂的人吧。王翦先把我们领到航天餐厅去吃了顿午饭,四菜一汤,不算很可,仅能饱。不过让我眉飞舞的是饭后上的一整只西瓜,这绝对是我这辈吃到的最的西瓜,又脆又,咬一样的四溢在齿间。寇云吃的满脸都是红瓤,我也好不了多少。只有戈滩特殊的气候地理环境才能这等圣品,在这样燥炎的天气里品尝,真是绝妙的滋味。指挥中心是一幢很普通的大楼,完全没有想象中太空中心的架式。有这样的想法应该是自己科幻片看太多的缘故吧,我反省着。大门是两个持枪站岗的警卫,车直接开去,停在了院里。大楼的也有警卫,我和寇云分别示了份证,并填写了登记,然后领了三张参观证。我心里纳闷,怎么和上海的政府机关登记一个样,完全没有想象中严格呀。整洁而平凡无奇的走,如普通写字楼一般,要说差别,那么上海大多数的写字楼都要比这里更漂亮更现代。“请跟我来。”王翦腰背直地大步走在前面,顺着走大楼。他的背影在转角消失,跟着转过去的时候,发现他已经停了来。一扇厚重的钢门挡住去路。钢门前面,左边两个,右边两个,四个士兵横枪站岗。在四个战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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