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机暂时解除,但这崖并不是个休憩的好地方。
这一天一夜耗了太多心力,小少爷大概是给吓得狠了,开始还是故意示弱,哭着哭着就成了真。
顾行止了个净尘诀除去两人上的塘泥,又替他拆了发带将跑的发重新束好,明决还埋在他怀里抖抖索索,一双手抱得死,压抑着的呜咽断断续续地往他撞。
“没事了。”这是顾行止法,细密的啄吻玩闹般落来,酥的觉惹得明决偏躲避,顾行止就顺势亲亲对方的脸颊和耳垂。
“怎么又哭了?”他听见顾行止无奈的声音,“是不给亲吗?”
他哭了吗?明决茫然地摇。
“那张开嘴再亲一好不好?”
是顾行止主动邀请他……这样是不是就算坐实他的侣份了?明决睛一亮,主动把凑上去给人亲。
顾行止觉得他的侣乖起来也令人难以招架的。
明明是小少爷主动撩的火,结果给人亲一亲就招架不来,除了一声不吭地躲就只会掉泪。顾行止没忍住想再欺负一,结果越欺负越乖,让张嘴就张嘴,被他摁着的上颚或者叼着吻得发麻也只是攥着他手臂呜呜咽咽,被迫吞两人混在一起的,好不容易他想放过明决了,心虚地贴着那双被他的纯地磨蹭,对方柔的尖又偷偷探来他嘴。
好险,差亲过火。
亲得正舒服突然被打断摁在对方,明决迷迷糊糊想挣扎,被顾行止更用力地抱。
“你都快累睡了。”顾行止闷笑,也没想到一回亲人就给自己亲了,“次,次再继续教我。”
假装顾行止的侣好像比明决所以为的更简单。
但昨天是昨天,今天的明决仍拒绝回想被梦魇住昏了后,他了什么丢脸的事。
远传来一阵响动,明决抬去看,是顾行止穿过禁制,大步走来。这人换了黑暗金纹的法衣,袖衣摆仍是收束利落的款式,但火焰形状的纹样随着他动作翩然闪动,瞧上去无端有几分招摇的意味。
四目相对,明决还没开打趣对方这孔雀开屏似的模样,然后就睁睁地看着顾行止腾得一脸红了个彻底。
?还真是孔雀开屏啊。
就是这顾孔雀行太浅,话都没说自己先原形毕。
顾行止脸薄还带延迟的吗?这发现让明决心大好,昨天被迫张开嘴给人摁着亲到酸涩的别扭,这会都成了小少爷占了上风的沾沾自喜。
这家伙之前面对仰慕他的修士明里暗里的示好都一副不假辞的样,还以为他该修无,结果一个假侣就诈来这人纯愣青的本质。这要是让世家那群人知了,非得把顾行止连带骨地吞肚里不可,幸好他遇见的是本少爷,愿意力行地骗他一回让他记。
不就是亲两……机会难得,当然要再加一把火。
这会顾行止已经走到明决面前,明决仰看他,少年人致的面孔上恰到好的骄矜和委屈。
“喂,你都换了衣服。”明决撇撇嘴,“你都不我……昨天得脏死了,我也要换。”
“我不是……”顾行止顿了一,“我看你上没有储法,穿我的衣服可以吗?”
虽说事急从权,但话一顾行止还是控制不住地耳,他几乎要去躲明决直勾勾的视线,但后者似乎并不肯放过他。
“好啊,但我要先沐浴。”明决睛一亮。
净尘诀很好用,顾行止自己筑基期的时候外历练,一血都是个法诀解决掉。但小少爷这会抱着他脖嘟囔说沾了泥不舒服,气得要命,如果他连侣的这要求都满足不了的话……顾行止无端生些没有把侣照顾好的愧疚来。
所以顾行止答应,完全没有意识到接来他会遭遇什么。
附近的源是一浅池,池动间蕴灵力,显然也是一宝地。明决一踏去只觉神清气,恨不得整个人都浸去,他玩了会,注意力又回到盘膝坐在岸边青石只留给他一个背影的顾行止上。
折腾这么久,光顾行止耳尖还是红得要滴血。
“顾行止。”明决故意喊他,“嘛都不讲话,要不然我给你讲一我们之前的事吧。”
大概还在默背清心诀的顾行止恍若未闻。
编瞎话要的就是这时机。
“喔,那我讲了!”明决语气快。
小少爷编故事的天分一般,翻来覆去绞尽脑也不过是那几句竹义、忠贞不渝,只能捡着之前的旧事化一通说给顾行止听,真真假假勉通顺。
他们之前的旧事呀。
小时候德伯领着明决去西市买鹦哥儿,鸟没挑到合心意的,反倒是从人牙手里买了个伤痕累累的小。
——本来就是他对顾行止有救命之恩。
过阵明决拎着木枝在园“练武”,撞见顾行止拎桶往厨房送,他喊瘦伶伶的小仆来“陪练”,结果这人愚钝不肯给他骑,他气得踢翻了桶,这低贱的仆竟然疯狗似的扑上来,气得他让德伯关了这人三天柴房。
——算了这个不说了。
梁结后,明决在街上捡了条小黑狗,逗着玩了几个月,突发奇想要训去咬顾行止,结果小黑狗确实给了顾行止一,但顾行止居然跟狗一样咬了明决一,得,两败俱伤。
——就说因为他的狗误咬伤了顾行止,自己偷偷去送药,一来二去就熟悉了。
两人在明决单方面的针对斗了几年,小少爷总也占不到便宜。明家大哥惯着弟弟,为逗弟弟开心,寻了些天材地宝来带明决引气,自此踏上了修炼的大。风转,练气期的明决对上凡胎的顾行止,明决不知轻重,一十足十的灵力直接把人打吐了血,终于了中一恶气。
打赢了顾行止,明决却莫名觉得没了乐趣。修炼他嫌苦闷,更何况如今也没了动力;撩闲也没人同他斗,仆见了他战战兢兢如鹌鹑,他说要骑一个个争先恐后往地上扑。
好没意思。
明决闯柴房,拎着被他打吐血后竟“柔弱”得一病不起的顾行止的衣领,拖着他去找自己大哥。
我要他。
烧得意识模糊的顾行止隐约听到一熟悉的嗓音。
我还没玩够呢,那小少爷嘀咕,谁准他死了。
——明决咬咬牙,就说,就说因为自己喜他,大哥才松让份低贱的顾行止陪自己一起修。
讲到私定终时,明决磕磕起来,看着就要糊不去,脆把这堪称谋的人计贯彻到底。
后声忽然明显起来,小少爷那赤的、漉漉的、浑都得不像话的,贴上顾行止后背时,顾行止只觉得他呼都要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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