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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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鹤铭垂眸，“你既然已经猜到了，又何必来问我？”“是修仙的功法，”薛宴惊，“既然仙界是假的，所谓的修仙又所为何来？你给我的两个线索，在这里恰好能扣成一环。”“没错，”鹤铭挑眉，“能从一句卸磨杀驴中推测这些，看来你倒也不只有手不错。”“但事到了这里就变得很奇怪。”“你指什么？”“你们明明有大好的悠闲日可过，却要费大量的时间力去研究修仙的功法，然后将其传授给凡间，仅仅是为了让他们飞升到仙界来给你们隶吗？以普通人的修炼速度，你们等待地去寻找这本神功，如此的信念，如此的定，如此的执着……绝非简单的‘听说’二字可以涵盖，你为何如此笃定修神功者一定能弑仙？你是否亲见识过其威能？”鹤铭苦笑：“我倒是没想到曾在这里过破绽。”“你亲见过神功威能，我是不是可以大胆推断，当年，人间是有修神者存在的？甚至，也许，在修仙的功法现之前，人间只修神，不修仙。”“你这个推测，还真的是很大胆，”鹤铭缓缓地拍了拍手，给她鼓了鼓掌，算是变相承认了这一切，“可惜我当年还没想到要造反，更没想到要藏私留一本修神的功法，不然后来何至于要大费周章？”“我初初飞升时，负责接引的仙侍曾对我说，修真者之所以飞升，本来就是因为仙界缺少人手，”薛宴惊回忆着，“我曾对此信不疑，直到我……发现这其实很奇怪。”鹤铭叹了气：“底层的小仙侍，他倒也不是故意骗你，而是连他自己都对此信不疑，因为我们就是这样告诉他们的。”“灵田里专供上仙的稻谷，由飞升者们日夜耕，早已远远超过你们所需的份额，于是你们想一些莫名其妙的办法来浪费掉它们，比如每一颗稻，都只用最端的那几十粒稻谷，以如此矫作的方式来合理化对人手的浪费，”薛宴惊，“其实你们本就不需要那么多飞升者来为你们服务，你们只是需要把界众生当中最的那一批人看在底，牢牢掌握在手心，以免他们掀起什么波澜。”“……”“说是为了让我们为为仆，不见得吧，”薛宴惊看向门之外，仿佛透过层层峦看到了古往今来所有飞升者的苦难，她的语气并不如何激烈，其中却仿佛带着千钧重负，“我们本可以是神，你们忌惮才是真。”“……”这一次，与鹤铭对薛宴惊袒仙人真相时不同，久沉默的变成了他自己。他没有反驳，也许是因为这一句话他本就无可辩驳。因为忌惮，才要打压。“你们想过上那天地唯我独尊的日，可惜仙人并不是最的，修神者力能弑仙。于是你们担心修神者太多，威胁到仙界的地位，才向凡间传播了修仙的功法，令修士们飞升到这里，而非神界，我无从猜测你们是用什么手段来蒙骗界众生的，但……”“但这功法的确更简单、更轻易，说真的，这一实在不能怪我们，”鹤铭忽然开抢白，“我们并没有迫任何人去改修仙法，只是大家并不喜那你那要求如此刁钻的神功，什么修炼者必须是个好人，什么必须承担起守护苍生的责任，甚至但有反悔，功力便就此逸散，再不复还……这般苛刻，世间有几人能为？修仙的功法一世，便受到了极大的迎，更低的门槛，更快的速度，更少的要求，说白了，这是修士们自己的选择，他们就是想要更容易、更不费脑的东西！”“想要活得更简单更轻易，乃人之本，这本没有错，”薛宴惊却并不认同他的话，“但若知这条路通向的是无尽的役和羞辱，他们未尝没有胆去选择更艰苦的那一条路，你们隐瞒了最关键的消息，又何谈是他们自己的选择？”鹤铭摊了摊手：“好，我不和你争论。”“修神者既然存在过，”薛宴惊又问起，“为何修界史书上从未有过任何记载？”“散播功法，篡改史书，让不肯顺应大势的知人缓缓消失在时间洪中。”鹤铭答得言简意赅。“怪不得，”薛宴惊轻声一叹，“以解那个脑，界后居然想得到要修史，把‘琅嬛’的名号植在历史每一个角落……原来你们仙界早有此传承。”“我说过，我们仙界是有过聪明人的，不然就凭乐峰自己哪里想得到这些？”鹤铭，“时间久了，千年万年过去，世人便只知有仙，不知有神。这是一场，堪称宏大的谋。”“可惜聪明并不总是与善良相。”“聪明本就不必与善良相。”光透过敞开的殿门洒在薛宴惊上，鹤铭却站在影之中。金笼外，两人四目相对，泾渭分明。“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薛宴惊开。“请讲。”鹤铭算是彻底破罐破摔了，她不问，他不说，她一问，他知无不言。“神功……”“还是神功？”鹤铭失笑，“我们的问题，似乎都是围绕它展开的。”“既然那是修神的功法，为何我修炼后却不得飞升？既然有修神者存在，那神界又在何方？”“修神者无法飞升，是因为世上本就没有飞升这个说法，那只是你前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