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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苏箬把剩的话说完,她笑得有些神经质,苏箬提心吊胆地望着她,生怕娜娜会突然发疯一样,“我到了。我爸爸、我爷爷,他们都没有到的事,我到了,我再也不是守墓人了,我再也不用回那个地方了。”

“哦……那真是,恭喜了。”苏箬小心地斟酌着词句,不过她还是靠近了娜娜,她发现娜娜在袖外面的手臂和手掌,肤也都发黑发皱,居然与那个吉普赛女人有几分相像。娜娜从那个地方离开,亲看着她的祖先和亲人魂飞魄散,或者又经历了什么,与吉普赛女人发生如何激烈的恶斗,如此,苏箬都不得而知。只是看着娜娜现在的样,苏箬从心里生许多悲悯的绪。

娜娜走上前一步,轻轻握了苏箬的手一,就转离开,白的裙在她后扬了起来,像是一只蝴蝶。苏箬觉到手指像是被针刺了一那样,她低,看到肤渗血来。

也许是幻觉,也许是真实在前所发生的。这是生死阵刚刚破阵之后,娜娜返回了她的家乡。苏箬发现娜娜迈步走她的古堡,所有正在举办晚会的亡灵都停了永不止歇的舞步,对她行礼示意。娜娜没有理会他们,径直走到大键琴前,把正在演奏的吉普赛女人推到一边,拂在琴键上,大声哭了起来。

娜娜为什么哭,或者为什么伤心,苏箬不知。她只看到烛影摇曳,一个场景,就是娜娜站在古堡的端,一手刀的刀柄,像是个正在给画家当模特的女将军,从看着不远的教堂和墓地,所有的棺材都从墓地中被挖掘了来,苏箬明白,那些几百年来的亡灵,已经被娜娜驱逐,在诅咒中魂飞魄散了。吉普赛女人疯了一样从娜娜后冲了过来,娜娜提起手中的刀,刺了吉普赛女人的膛。

她那样疯狂且冷静的神,与曾经用斧砍死孔桦的姬遥莘如此相像。吉普赛女人在倒的时候,用俄语轻轻呼唤着叶莲娜的名字,声音嘶哑,而那个三百年前上吊自杀的少女,躯正悬挂在窗前……苏箬清楚地看到,这个时候,从娜娜那只蓝丽的睛中了一行泪。

在然后,娜娜疯狂地用十字架将古堡围起来,她要把诅咒只圈定在这一个小小的圈里面,无论付什么代价,只要自由……

娜娜在虚空中对她,或者是对永恒的时间,或者是对命运说:“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苏箬了过去,她仿佛已经看到娜娜是如何在黑暗的森林和冰冷的冻土上跋涉,没有来自家乡亡灵的呼唤了,什么都没有了,只是这一切来得太晚,她等了许许多多年,走了太多的弯路。当苏箬醒过来的时候,发现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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