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中取栗(旺渊cb向)(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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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不知是从何燃起的,依稀记得为一盏被碰倒的油灯,彼时李火旺正端着个茶杯,疯疯癫癫地问玄牝的落,未能察觉此异常。李岁懂事地扶起灯盏,又拾回灯草,才发现泼溅的油似乎更加要。她急忙卷起手去捧,火焰却顺势上了她的。她尖叫一声,喊了几声爹,试图唤回李火旺的神智。李火旺却仿佛没听见,径直坐,自言自语片刻,忽然对着那杯怒吼起来:“季灾!你给我来啊!”

李岁吓了一,立即噤声。但她知爹刚刚失去了一个重要的人,正如当初自己失去大娘,因此委屈只是一闪而逝,便熟练地躲回了李火旺的。可她又怕那火烧着自己爹,又从肚里伸两颗球,四张望着。但见灯芯噼啪间,原本微弱的火势野草般疯,顷刻便将四周烧成一片火海。而李火旺端坐在幔帐之中,本该火不侵的袍竟被烧去一角,火肆意地舐起他的肌肤,李岁小心翼翼地伸手去拍那火苗,半是害怕,半是心疼,“爹,有火,有火。”

和尚也忧心忡忡地念起阿弥陀佛,“士,杯难救一车之薪,你先逃命去吧。”见李火旺仍旧对着那杯念念叨叨,颇有当初犯病的意味,复劝:“士,死了的人已经死了,你只有活着才能更多的事。”

李火旺充耳不闻,兀自盯着杯中倒影,语气却和了不少,“季灾,我不骂你了,我真有事要问你,十万火急的事。”

那倒影似乎动了一动,原来是幻觉红中凑到他耳边,轻轻了一气,“小火旺,别发癫了,你烧死了谁来救诸葛渊?”

说到最后三字时,他蓦地了声音,着嗓:“来!诸葛兄,咱们兄弟结义!我李火旺在此发誓!绝对会想尽一切办法让诸葛渊复活!啊哈哈哈哈哈哈!!”

刺耳的笑声果然招致了不满,李火旺终于抬,剜过一记刀,警告之意几乎能将人割成碎片。不知是害怕还是故意,幻觉红中立即往后缩了一缩。尽没有脸,可李火旺就是觉得他此刻的表一定非常欠揍,心无名火顿生。

“别他妈给我提诸葛渊!了是吧?”

“我的脸不是被老大你剥了吗?怎么会呢?红中老大,不会是你手了吧?你想打我直接上手不就好,还找什么借?呐呐,真是加之罪,何患无辞啊!”

幻觉红中双手捂脸,开始呜呜哭,肩膀随之一耸一耸地抖,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和尚不忍心:“他也是关心你,你又何必……”

李火旺只是冷看着,并未接话。果然,不过两息,幻觉红中又松了手,笑嘻嘻:“我说老大,你真要把自己烧了?那什么季灾不就是你变的?你不了解别人,你还不知自己啊?你在这儿发癫,那小指不定也在哪儿五迷三呢……”

见李火旺脸明显一沉,和尚忙打圆场:“士,你衣服烧起来了。”

李火旺顺着他视线望去,双一亮——玄牝的红袍能防火,怎么会被着?这,这是一件假货?他抓着余烬未灭的衣摆欣喜若狂,放声大笑:“季灾!季灾!你他妈给我来!玄牝到底藏哪儿去了?我就知他在骗我!呵呵!我就知他!他就是怕我找他算账!”

跃跃火光中,杯中倒影终于开了:“我不知。”

李火旺努力压抑着中怒火,尽量显得心平气和:“你不知?你不是司命?玄牝的能力不是你给的?你怎么会不知?”

季灾坦然重复:“我的确不知。”

李火旺想了想,换了个问法:“那你告诉我他到底死了还是活着,这总该可以?”

季灾沉默片刻,说:“我只是掌迷惘,不是掌死亡。我很忙,你还有事?”

李火旺心的小火苗蹭地一又燃起来,“你到底在忙什么!你知不知玄牝死了!监天司的几大最战力都死了!”

季灾叹了气,正说话,忽地不知想起来什么,瞳孔猛地一缩,中迷惘散尽,化为……痛楚?

李火旺瞧得真切,愣了愣,急忙追问:“你这是什么意思?你知些什么?”

“你别问,我不能说。”

听他这不知,那不能说,李火旺然大怒,一拳砸在床板上,咬着牙:“别他妈给我废话,怎么对付石渎我都不指望你了。玄牝是死是活,给我个准话!”

他没控制住力度,杯中尽数,还未来得及洒落,便在空中化成一阵白烟。

“活着吗?或许吧……也可能是死了……”

季灾的声音在白烟中飘摇消散,却如火上浇油,彻底燃了李火旺心的怒火。他猛地站起,脱上厚重的红袍,一把丢火里。一番添柴加薪来,火势更加猖狂,火苗一跃三丈,吞没了幸存的房梁。一波波浪打得李火旺满大汗,面通红。他揩了一把汗,这才听到李岁在喊疼,愧疚地摸着肚安抚:“岁岁,你乖,你别来,我们就走。”

李火旺正准备冲火海,恍惚间看见有人影摇曳着姿走来,似乎是件红袍——玄牝的红袍!他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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