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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随着最后一片叶落，她闭上了睛。

我记得，那年的开得特别艳……我一直觉得她像一朵冰，隐逸，额冰凉。

我就那样抱着她，在萧瑟秋风里，带着我最的微笑：“宝贝，冷不冷？”

她摇摇，微笑。

我再笑：“那我冷。来，再抱。”

她“咯咯”笑着，十分合我的幽默。

我们就那样，抱着，抱着。我希望就这样抱她到天荒地老。

“陛，南风觉得……好幸福。”她喃喃。

“我也是。很幸福。”我搂着她，吻了吻她的耳垂，“乖宝宝，不要叫我陛。我想听你，再叫我一声主人，或者女公。”

她再度“咯咯”而笑，然后极认真地唤我：“女公，主人。”

我欣地抱着她，轻轻摇啊摇。

“主人，南风对不起你……”她渐渐意识有些混，迷迷糊糊，“南风还有一件事，一直瞒着主人……主人，南风不想把这个秘密带走，南风想告诉主人，可是，主人会原谅南风吗……”

“会。当然会。”我在她耳边轻轻说。

“我……其实我……”她有些艰难，有些挣扎，“温小不嫁给你，是因为，每次她去求与你的因缘，我都给她换了一支签……其实，她不是不喜你的。她很早就喜你了。可是，每次她想要接受你的时候，去庙里求签，我躲在暗，都会给她换成一支签……并且，我收买解签人和算命人，让他们帮我制造一个假象，那就是你跟她天生不是一对，在一起，只会家破人亡、两败俱伤……主人你从小就世飘零，而温丞相后来也去世……所以，她就越来越相信了……呵呵，主人，我胆好大哦，居然假借上天之名呢……主人，我这样为一己之私，篡改天意，天发怒了吧？所以，才会让我早早就死掉呢……可是，我好怕，如果我死后，上天还是不肯原谅我，让我一个人地狱怎么办？我不怕地狱，反正，一直在黑暗里，也习惯了。可是，我怕你跟都是天，到时去了天上，只有我一个人在地狱，永远永远，都见不着你们……”

我的泪早已落来。

抱着她的手更：“我知，我知……”

与你同床十年夫妻，还有什么不知？

呵呵，傻丫，就算你留心，也有梦话里说漏嘴的时候呀……

她意识已经开始涣散：“主人，原谅我，原谅我……”

我抱着她，泪微笑：“宝，我从来就没有怪过你。我一早就知，可我，从来不怪你。”

她似乎听懂了我的话，脸上惊喜之。

又似乎完全没有听去我的话，只自言自语说着自己的话。

渐渐，她的话已经听不清。

只是，最后，我听到她说：“……不过，我不后悔呢，呵呵。”

然后，闭上了睛。

我将她搂在心窝里，哭得如一只野兽……

宝贝，放心，即便是死后，我也不会留你一个人。你要上天，我就跟着上天；你要地，我也跟着你地。别怕，啊。

我的南风就这样去世。

没有皇后之名，却以皇后之礼，举国哀葬。

百日后，秋写意说带我去见一个人。

自南风走后，我已经累了。没了多少玩闹之心。不过既然是秋写意，我自然也会给面。

随着她去了别院。

她指了指一间房门，自己却走了开去。

我有些奇怪，退开了房门，然后……脚瞬间不能动了。

屋里，是那张自懂事起就不断现在梦里的容颜。

只是，没有了婴儿，更添了一成熟的风韵。

“倾城，十年，别来无恙。”她微笑，说。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终于能讲话，也挤一个微笑：“我很好。你呢？”

她笑，却已泪：“我等了你十年。如今，你又一个人……那么，能不能，让我接过她未完的事，伴你走完这最后一段人生？”

我笑。

笑。

仰天而笑。

笑了泪……

终于，我问：“你不怕天谴了么？不怕我会给你带来灾难了？”

她也笑了泪，定摇：“再不怕了。反正，我已一无所有，只有一颗*你的心。”

一无所有，无所畏惧。

答得坦然。

我着泪，笑着，一步步走近……

终于，走到她前，我站定，握住她的手。

她昂，泪笑看我：“小气鬼顾倾城，你追了我十年，我也等了你十年。都扯平了吧？”

我没有回答，而是将她拥怀中。

老来多健忘，唯不忘相思。

夜忽梦少年事，梦啼妆泪红阑。

此可待成追忆，碧海青天，夜夜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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