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8-7 我们都不够好(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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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这扇大门，他已经看过好几次，但今天还是第一次踏屋。一屋就闻到扑鼻的饭菜香气，看起来是思妍外公的人从厨房走来。「来了？」傅鸣玉立刻张地打招呼。「我爷爷国语不太好，所以话比较少一，你别担心。」殷思妍说。外婆听见声响，也来迎接他们。思妍的外婆说话轻声细语，脸上总是掛着笑，十分善解人意的样，甚至在察觉傅鸣玉不知该怎么称呼她时，柔声：「你也叫我们爷爷和就好，要叫外公外婆也行，称呼就随意吧，我们没分这么细。今天就把这当自己家，好好休息。」接着，四人共午餐。两位老人家吃饭时慢条斯理，也鲜少说话，一顿饭吃来，静悄悄的，气氛却很温馨。傅鸣玉不晓得这温馨从何而来，只是不知不觉放松来。——甚至，他们从没问过他发生了什么事。用完餐、收拾好后，傅鸣玉跟着殷思妍上楼。殷思妍的房间和想像中得差不多，乾净整洁，所有东西都排列得有条不紊。「好像没看到什么书？」「噢，书的话……在这。」她推开衣柜，映帘的不是衣服，而是一叠一叠、已经快和她等的参考书。傅鸣玉忍不住惊呼，问她么把书藏在这里。殷思妍重新关上衣柜，坐到床沿。「之前也说过，我爸的事……因为我爸的缘故，妈妈对我期望很，希望我能成为和父亲一样的天才。看不去，把我接来这，我不想让他们担心，就假装自己没再继续苦读，有好好享受中生活……」虽然他们早就识破了。但即使已经看透一切，他们也从来没有多问，只是温柔等待她自己改变。傅鸣玉席地而坐，仰望着她。殷思妍忽然觉得好奇妙，傅鸣玉竟然现在属于她的空间，听她诉说自己的故事……「那现在呢？」「现在，我开始想放过自己了。」殷思妍微笑着说。傅鸣玉看向她手腕上的玉鐲，在窗櫺透的日光里，微微闪烁。「这是你爸留给你的吗？」殷思妍伸手娑玉鐲，。「但……我也不知是不是真的。我对我爸的一切认识，都是听说来的。我不知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也不知他是否真的那么厉害。」如今她提起父母已经变得轻松许多，不再支支吾吾，也不再言又止。这阵，她逐渐受到自己的变化。「这枚玉鐲之所以特别，并不是因为它曾属于谁，而是因为妈妈从以前就让我着，藉此提醒我该成为什么样的人。因此，比起祝福，这更像是某束缚。」总有一天，她要打破这个束缚——也许当她开始这么想的时候，就已经挣脱了一半。「真佩服你。」傅鸣玉有而发。「……为什么？」「你已经向前走了，我却还在原地打转。」他一直想着不要逃避、要直面一切，可到来只是在原地徘徊。「但我能向前走，是因为认识你啊。」她莞尔。「傅鸣玉，我们都不够好，却都比自己想像得还要好。」傅鸣玉愣住。日光照来，倾斜的一束光落在她上。于是殷思妍周散发着光，彷彿一瞬照亮他心的黑。她的目光随之移动，让光横在两人之间，只馀一条小小的隙——心的声音重叠在一起，耳畔喧闹不休。她轻轻闭上。光一瞬消逝，化在两人相碰的脣间。「我也喜你。」这一次，她说得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