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这就是你求人的态度?(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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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李开景像是习惯了他的狂悖,勾起了没有温度的笑容,又学着他的语气把话接了去:

秦鸣筝是个武将,又远离朝堂纷争太久,一时间也判断不来李开景是真心还是假意,他没接那杯酒,将李开景举杯的手晾在半空中,语气讥讽地说

想到这里,秦鸣筝收了扇,目光又冷冽了几分。

毕竟,李开景好好地当了二十多年的太,皇外多少双睛都盯着他,却没能寻到他半,想来不该是在这细节上疏忽大意的人。

他声音不大,语气却十分诚恳,字句铿锵似有兵戈之声,与房间里玉温香的氛围格格不

“是,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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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太李开景是先皇后的嗣,是一生就受封储君的嫡,空有大昭最尊贵的份,却在外戚倾轧之举步维艰。

连京都的乞儿都知,大昭朝廷由隆德皇帝执政,有二皇的生母江氏把持凤印独得专,外有江氏的父亲官拜丞相一呼百应。

但此时,他看着李开景低声气又不容拒绝的姿态,忽然间咂摸了些古怪的味

他想说,你这生惯养的金枝玉叶,若是去了漠北,怕是脸都要被风沙刮

朝堂之上也对李开景颇有微词,权臣们个个都看不上他,觉得他庸碌无为,更有传言说隆德帝早有易储之心,就等着揪他的错呢!

否则,请秦鸣筝征漠北这吃力不讨好的差事,满朝文武谁都不想接也不敢接,隆德帝怎么偏偏就要代给太呢?

一只惯于以怯懦平庸示人的小狐狸,偏偏在他面前了没藏好的尾,是势所迫,还是故意为之?

听到这话,秦鸣筝顿时嗤笑声,简直不知该从哪里开始嘲笑他。

于是,他平静地说:“你若是再称病不上朝,我自然是该不记得了。”

秦鸣筝终于转过,收起了脸上散漫的神,眸光幽地注视着对面的人。

“哟。”秦鸣筝不是好说话的人,闻言凉飕飕地反问,“你还记得我是太尉呢?”

又想说,玄骑若是什么废都能认作主,大昭早就被蛮人的弯刀割断了咽

他不务正业,言语间却没有自称“本”,而是将姿态放得极低,秦鸣筝便明白了他这是有求而来——李开景是来求他征漠北的。

秦鸣筝在京都休养了两年多,虽然鲜少去朝堂议事,但不是不明白官场上的那些弯弯绕绕。李开景从门起就持叫他“将军”,看似在轻慢他,实际上是在反复暗示——他先是边的将军,然后才是大昭的太尉。

“行啊。你来,我去打蛮人。”

秦鸣筝师承其父秦遥秦老将军,十八岁带领玄骑直捣北蛮察都,生生将大昭版图往沧州以外扩张了五十里;二十岁被隆德帝亲自提为太尉,成为了大昭有史以来最年轻的五境统帅。

他来这一趟就是隆

但沉默片刻后,他选了句最诛心的话:

“我代表大昭全境百姓,恭请飞龙将军征漠北!”

“你让我孝期兵,就算是告到陛那里,也没这个理。”

李开景的视线落在他手里的折扇上,扇骨是分量十足的铁所制。他方才看得仔细,秦鸣筝挡酒时,着沉甸甸的扇柄收合自如,抬腕间气势磅礴畅,没有半分凝滞。

“行啊。”秦鸣筝察觉到他探究的目光,“啪”地一声甩开扇,似笑非笑地说:“太尉让你给你来,漠北你去打。”

他是真正的天之骄,对于与他同岁却毫无建树的李开景,他有瞧不上的资格。

李开景顿了顿,似乎是想说些什么,可他张了张嘴又闭上了,沉默半晌后,终于无可奈何地放了酒杯。

但李开景好似没有听到秦鸣筝的奚落,他若无其事地拾起酒壶,不不慢地斟满了酒杯,又将那杯酒递到秦鸣筝的面前,一字一句地重复了一遍他的来意:

他三言两语就明了李开景的来意,说的话却堪称大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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