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备(2/5)

千里之外的地研究所里，严舟桥正和其他几个士兵藏在被破坏的实验室里啃着压缩饼。

周舟赶着速度，便也没有多与她沟通。只匆匆提醒了一声，建议她尽早搬走。那日若不是周舟开枪阻止了那批人的行动，恐怕一个撬门的就是她家了。

周舟把手里提着的一袋资放到桌上，便默默走了。

同一小队的人只发觉严舟桥愈发沉默，每日绞杀丧尸的速度越来越快，总是激的冲在第一线。

每一次更稳妥却更耗时的方案总是被否定，愿自己冒更大的风险，也要以最快的效率达到目的。

一半的被她撕成一块一块喂给了大胖橘，两母吃得嘴角油，难得开了一次新鲜的荤。

等时机合适，再去偷挖一村民菜的好土回来。

笋虽是，但竹林里常年都有，算不得稀缺。可腊却是末世里不可多的。

不过这把年纪的独女人，又能搬到哪里去呢？周舟心知，这也不过是徒劳的客罢了。

心里一时间有些不是滋味。

这几个月来，竟没怎么睡过一个好觉。

自打上次被跟踪之后，很一段时间周舟都没有再开车去过。

其实如果不是房一开始的甲醛味太冲，闻得她难受得直咳，不然她早住去了。

山里的温度比外面降得快，夜里风得发呼呼声。

一路翻山越岭，横穿几个省份，看尽了血染的城市乡镇和无数人的险恶。

那是一家五人过年时拍的大合影，照片背景的屋檐挂着两个大红灯笼，门沿上贴着“合家兴旺”的联。

红砖房透了一个月的空气后，周舟杀了一只祝贺自己终于搬了新房。

搬一趟回来的时候，周舟在车旁边看见了一大袋腊和笋。

昏暗的屋，阿婆坐在柜旁的木凳上，衰老的面孔上仓皇而又麻木。在她的脸上，仿佛已经看不到一丝生机。像被虫噬的树木，虽瞧外表还活着，实则树芯里早已腐烂。

这一声叹息，是周舟给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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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事无常，有千百万选择。尽死亡是大家殊途同归之，但殊途上的心愿却可以各不相同。

一整个小队走到这里时，已经死伤了大半。

她不想为了这栋房，而把自己置于一个时刻危机四伏的地步。

搬完最一批资，周舟趁着黄昏的霞光还挂在天上，悄悄摸去了阿婆家一趟。

这老太太

她之前已经早早屯换了些土豆和番薯，这两样好活，生快，对土质的要求也低，还饱，明年开就可以上。

这一趟任务，他本以为最多不过三个月便可完成，如今看就要冬了，他一边想得人发狂，一边又不断在任务间隙担忧她的安危。

午夜梦回里，总现她一个人孤零零地倒在血泊中的画面。

冬天的矿是燥不少，但夜晚矿就像个风机，呼呼往里风，冻得人在被窝里直打哆嗦。

量虽然不如

阿婆摇了摇，没有说话。视线始终落在柜架上的相框。

她甚至没有同伴可以在夜晚的时候和她一起相互守。不论如何，她总有松懈的时候。

搬运东西的时候，周舟在山上碰到了阿婆。一老一少两个女人，谁都不可能为对方，这是心照不宣的事。

“阿婆，你要不要跟我一起走？”

看着城市里的人往郊区农村逃亡，看着路过的无数乡村被恶霸占领屠戮，一想起她一个独女居住在那样偏僻的房里，心里的焦躁慌一日胜过一日。

至于一个月后，甲醛到底散没散净，倒也不了那么多了。

唉，真是！

房外的其他空地通通被她开垦成了田地，撒上从老乡家里换来的料还有她自己用沤的。把土壤养上一个冬天，来年开就可以植了。

锋利的眸里满是鸷和疯狂，让同为队友的人偶尔见到也是心里一悸。

赶在冬月前，周舟终于把红砖房装修好。说是装修，其实也就是给里外的墙面刷上了一层腻和漆。

但喝的问题还是要解决。为此，她再一次把矿四周的山摸了一遍，一路上细细查看山石上的况，竟还真叫她找到一漉漉着山泉的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