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屠杀(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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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得闲和以往每次被牵去供派中弟采补一样,黑铁制成的项圈在他脖上,再由一条铁链拴住。

来拉他的杂仆掩盖不住觊觎的目光,又怕碰了这级炉鼎招致主的责罚,只拽壮的铁链拽得更用劲,以发满腔无端的怨愤。

得闲麻木地向前挪动步,脖一阵松一阵,他已然适应,不像初来时一勒就咳。他目光落在廊外无波无澜的湖面上,只觉得自己像一只任人宰割的牲畜。

不,连牲畜都不如。供人吃的牲畜尚且有痛快一死,一刀去便再无知觉,他却日日叫人锁在这人间地狱,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不知今日又要受什么样的折磨。

房门大敞,得闲恍惚回,明白地方到了。房中或坐或站,有三名派中年轻弟,穿象征门派的统一衣衫,言谈正,看起来皎皎如明月。

原矜鞘,尽再谨慎,溅而的鲜血还是打了他的袍角,他原本天青的衣袍斑驳星,溅满了或新或旧的血迹。

他脸上也沾了几血,清俊端正的容貌染上邪血衣,不像人,更像索命的恶鬼。

他不记得自己一路穿了多少个人的心或是咙,他漏掉的,自有重金聘请的杀手补刀,确认死透。原矜砍完中毒虚弱的门主和几位护法,又从的杂仆那里要来少门主的行踪。

他一脚踹开闭的两扇门,房靡的气息扑面而来,便是早有心理准备,原矜的动作也因目的场景一滞。

他难以形容看见这一幕时心中的滋味,手里的剑比思绪更快,一剑穿了错愕扭那人的咙。那是天派的少门主,哪怕对方赤条条,发散,和记忆中不大一样,原矜依旧一

他也看清了被这三人使用的炉鼎,相秀量纤细。哪怕炉鼎大张着嘴,一条淋淋的刚从那沾满白浊的中撤,仍看得姿容靡丽。

死不瞑目的少门主摔宽阔的床榻,胀的炉鼎两烂的,带涌的黏。原矜避开,手起剑落,将光着慌张爬去找剑的另一人也利索地个对穿。

两条人命被收割不过在眨间,最后一个反应迟钝的人溅了满血,在炉鼎熟红的后,瞪大不可置信地瞪他。一句哆嗦的“饶命”刚嚎来,转瞬间,便也一脚踏曹地府。

原矜将压在炉鼎上的尸首掀开,扔到地上。得闲半披血,愣愣地看着这尊逆光而来的杀神,满惊恐。

“我和他们……不是一伙的……”得闲语调急促生涩,嗓音嘶哑,分明不常说话,又因方才的床事声带受损,“求你……不要杀我……我只是个……”

只是个受害者。

原矜清楚。

他抬起鲜血淋漓的剑,得闲猛地闭尾有惊惶的泪滴落。原矜挑开桎梏他脖颈的铁链,再是束缚四肢的。

的杀手问:“这个留活?”

原矜收剑:“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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