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为什么不一起睡(2/4)

说这话时，谢予正一脸专注地望着大屏幕上播放的纪录片，大屏幕上，折断翅膀的蜻蜓从空缓缓坠落。

“这只蜻蜓也喜你！”谢予信誓旦旦地说。

“你骗我，你说我是你最好的朋友。”祝之青哭得很慌，他鞋都没有穿，光着脚站在地面，挪动一会儿都让人心惊胆战。

“好可惜。”祝之青小心翼翼地将蜻蜓扒拉来，放在掌心，心想原来你并不是喜我才停在我上，只是没办法再飞了，才不得已降落。

“我没有！”祝之青了自己的泪，倔地站在谢予的对立面。

这是不一样的。

袁姨在他们的后呼唤：“予，不可以带青青走太远哦，太太知会骂你。”

可真脆弱啊。”

谢予没法说否认的话，于是选择沉默不语。

“你是最好的朋友啊，别动！”谢予呵斥，他想靠近祝之青，却反而退了祝之青。

你还有很多很多的朋友，我却只有你一个。

在未落的夕中，两个人牵着手回家。在奔跑中，祝之青停了。拉着他的谢予回去看，看见了一只蜻蜓撞在祝之青的膛，安安静静的，趴着不动了。

“啊，要死掉了！”谢予一脸慌张，跑到祝之青边，掰正祝之青的脑袋，要他一起看。祝之青这才把注意力从手中冰拉回纪录片上。

鸟叫声越来越大，太已经落，蝉鸣和蛙叫渐渐现，谢予站在原地望着他。天暗了，祝之青看不清谢予的脸，不知那张从小就好看的脸上到底是什么表，他只听见自己又喃喃地说了一句：“好可惜……”

祝之青呆愣愣地看着在屏幕上的蜻蜓最终停止挣动，他垂眸，让纤的睫遮盖住里的失落。蓦地，被住，谢予不知什么时候拿了一张纸巾，认真地帮他掉不知何时沾上的渍。

祝之青很腼腆地笑，不自在地拨自己的上衣，好让褶皱去，让蜻蜓趴得舒适一些。

对峙中的两人的影模糊起来，汹涌的河溢，在没有见到谢予之前，珠带着祝之青站在溢的河边，他的妈妈久久地凝望着广阔的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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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掉就是不存在了，消失了。”谢予完，在祝之青脸上轻轻地落一个吻，很像敷衍地回答。

那是祝之青最快乐的时光，池塘和蛙叫，青苔和鸟鸣，绿和谢予，是他童年的中心。

卧室里，还有另外一个陌生的男孩，他无措地拿着谢予珍贵的飞机模型，看看谢予，又看看祝之青。

也许，祝之青猜，也许

祝之青听完低着没有说话，谢予很快察觉祝之青低落的绪，他关掉了电视，拉着祝之青跑到外面，边跑边说：“我们去外面玩。”

一开始，两人都兴奋极了，谢予围着祝之青转来转去。

池塘野地，绿植茂密。谢予用捕网抓蜻蜓，在乡镇的夏天，特别是近黄昏时段，有很多蜻蜓。他们两个小孩捕捉不到，但光是捕捉的过程，就足以让他们欣不已。祝之青很快乐地跟着谢予的后跑，谢予时不时会回看他，两个人脸颊红扑扑，在奇奇怪怪的鸟叫声和哗啦啦的溪声中与蜻蜓赛跑，直到袁姨闻声寻来，喊他们吃饭。

“好可惜……”谢予站在被打碎的瓶面前，不太赞同地看着祝之青，“别胡闹了，青青。”

祝之青乖乖地仰，在谢予轻柔的拭中，轻声提问：“死掉会怎么样呢？”

坐在一旁的祝之青没说话，拿了冰吃得正。

屏幕里是蜻蜓挣扎着扇动翅膀的画面，祝之青被冰得通红的嘴动了动，小声地重复了一遍谢予的话：“死掉了……”

“啊…”祝之青低落来，“它是不是死掉了？”

谢予胡地，拉着祝之青去别墅后找溪、湖泊，既然死掉的蜻蜓让祝之青难过，那他要带祝之青看真正的、活着的蜻蜓。

可很快，两人就发现了不对。因为不怎么动作，甚至上手去动蜻蜓，它都趴着不动。

“不是，”祝之青摇，他说，“你还有很多很多的朋友。”

“快来，你们两个！”袁姨在前面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