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床搭子(2/2)

“新年快乐！”我想此时应该喝酒，举杯呼，但我们又亲到了一起。

“我们一会去哪儿放烟？”城市禁燃，我们都是知的，但是两个人就会生许多勇气来。

平静黑暗的海滩，瞬间被亮，火又激烈。

“那我们换一个，换我楼的小海滩。”我说着同时切换导航。

“我本来也还在读书呀。”我说着，忽然反应过来，“你是不是说我清澈愚蠢！”

沿着海岸线一路向前，四周不定时传来警车的呜咽声，零星可见路边炸来的烟，车里和如，心绪温和舒展。

趁着劲，借了火，烟一个个被送上天空，我们仰看着，烟的灰烬落了满。

他只笑笑，不说话。

等到了地方，小门锁着，与地面的接有一小，两个小朋友正往里钻，他们的母亲随其后。

我一向随缘，虽然期待，但此时心态异常满足，心里想着明年定会运气好好。

忽然，一束灯光照过来，喇叭被烟声盖过，隐约听着：“禁止燃放烟爆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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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着，像看小朋友一样，温柔溺。

看这架势，我起了放弃之心：“我们直接回去好了。”

像愿望，像祝福，也像喝彩。

怕，仿佛面对一个大的敌人，他了解你的一切，而你对他一无所知，在打一场无准备之杖。

手表震动，他松开我，说：“新年快乐！”

等到了烟秀所在地，只剩十五分钟了，偏偏大门因为控不去，几百人挤在门，翻墙的，钻的，讲理的，所有人都焦躁不安的等待新年。

我正犹豫，他不知从哪里搞来一，手脚并用把那扩大了些，可容人蹲着通过。

我晃晃他的手臂，他总是不会哈哈大笑，衬托起来，我就像小朋友，吃饱喝足堆雪人。

足足跑了十几公里，见后面没有警车，我俩才冷静来，相视一笑，他攥着我的手，问我：“开心吗？”

“是这里吗？”他将信将疑车，我随其后，却被他呵斥回来：“换羽绒服！”

烟在海中央绽放，我们在岸边接吻。

两人就这样抱着，心思各异。

海滩很大，人也很多，四周齐声呼：“新年快乐！”

暮暗来，我背对着他刷抖音，“一会我们去吃小炖蘑菇吧。”

我觉得应该参与一，被他扒拉开，又想着关心一，想了半天挤一句：“你小心。”

“就这里吧！”我兴冲冲的回车上搬烟。

“风大不好。”

“你好像大学生。”他抓着我的手，像一风筝线。

“死了！”我手里还攥了一小把烟，摇晃着看向天窗：“开个天窗，把这个也放了？”

他们仿佛专门给我俩场一样。

如他所说，刚着火柴，还没等靠近，就被海风灭了。

夜厚重，海滩一盏灯都没有，只能据海浪均匀的拍打声来断定位置。

海滩上远远有几个理人员，手电筒摇晃，照亮一小片海，泛着凌厉的光。

他扒拉开我，三两搬来，说：“忘记买打火机了。”

“海边吧，大不了被抓走。”我无所畏惧，我觉得人生就是用来验的，警察局还没去过呢。

“走。”他似乎找到了，信誓旦旦的带着我往另一个方向走。

小炖蘑菇原来这么好吃，我吃的很饱，着园的肚，蹦着往停车场去，“好好吃啊，是不是。”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满海滩一时轰鸣声四起，如燕雀一般散去。

好巧不巧，一辆卡冲了来，呼啦啦来七八个大汉，人手一支加特林，爬上车斗，燃着烟，喊着新年快乐，绕场一周。

似乎是因为我们，海滩上人越来越多，一箱箱烟被燃，五彩斑斓，几乎赶上一场小型烟秀。

“没关系！”我从副驾上拿火柴，那还是等红灯时路边发的，上面印满了男健康广告，当时我还调侃他不行。

“愉悦满足，又是一个好年。”我心里默默想。

反正最后是去了，后面乌泱泱跟了许多人，我们一脚浅一脚踩着沙滩，往观赏地走。

他一直在附近徘徊，不知是因为我，还是因为他自己，扎人堆里四打听，顺手还给小朋友分发了一把摔炮。

“快撤快撤！”

等我们开到海滩的时候，远远就看见闪着灯的警车，在守株待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