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仪式(1/10)

阿龙的大脑空白了不知多久，才在成戏谑的声音中恢复了意识。

“贱狗，还不把你来的东西清理净？”

阿龙不敢抬看任何人，羞耻已经彻底摧毁了他的意志，本能地顺着主人的要求磕了个，旋即低，将自己的舐净。

模糊的意识也帮了他的大忙，他本无法想象众人对他的失态会说些什么话，更不敢去想阿爹和妹妹会如何看待此刻的自己。

“咳咳！”成突然清了清嗓，声：“安静！”

成突然响亮的发言使此刻嘈杂的人群立刻安静了来，令阿龙如释重负，这才发现不知不觉中，自己已经爬到了寨中央最大的晒谷场上。竖起的旗杆上一面绿绿的旗在风中猎猎招展，旗上绣着神鹿和白，被凤凰锦叼着鲜谷穗围绕在中间，正是祭祀木代的咒幡，还没夜，祭祀的篝火就已经燃了。

从祭堂到主祭的地，这段不算远的距离却成了阿龙人生中最漫的一段路。

“各位，在祭祀开始之前，是净化这个妖孽的仪式。”勒排纳破上前开：“这几天我们让这个妖孽挨家挨磕认罪了。我知不少人心里还憋着苦，打那五鞭没有愤，但今天，我们将看到木代对他的惩戒，从今天起，木代将以山犬纳特取代他的蛇妖纳特，从今天起，他就是木代脚的一条狗，不再是我们景颇人了。”

说着，后跟着的一位董萨将阿龙过去穿的衣服、用过与拥有的品，都尽数丢到屋外彻底一把火给烧了，象征着作为景颇人的德哈贡再也没有了。

“诸位也看到了，这就是这个妖孽的邪。”成踢了踢阿龙后仍然保持着半的，刚刚那震撼的一幕是如此有说服力，让众人不由自主地认同。“若是放着不，他刚刚的又会演化成一场瘟疫。”

众人听罢大惊，大喊着：“杀了他！”“救救我们吧，木代！”

“安静！”成挥挥手，再次压众人的嘈杂，“所以我要举行今天的仪式，彻底压制他的妖力，让他上的诅咒再也不会散发来。”

成一挥手，后一个董萨打开手中的盒，那个曾让阿龙折磨不堪的贞锁便了来。

“不过仪式只能消灭他的妖力，虽然妖会被犬形压制，但他妖孽化的本却不会消失，他还会是一条随时发的狗，需要惩戒和教。”

听到这话，阿龙红着脸生不一丝辩驳的想法，心悦诚服地在众人面前被上了贞锁。

看着阿龙的表，成心里只觉得是可得，一路上他的注意力都牢牢地落在阿龙上，将阿龙这样的一面展给所有人，看着阿龙在羞耻中，满足了他那扭曲的望时，既宣布了他的绝对主权，又生几分对薙伊戈的报复心来，既然你将阿龙当作你心里那白月光的替代来，我偏要将这月亮拉地面，让所有人看看它那的样。

随着成的示意，阿龙上繁杂的金属链被一取，当光洁的背完全展来后，成便一鞭了上来。

“首先，是以我的神力对他的妖行惩戒。”

说着，成扬起了三尾鞭，这次是毫不留地全力鞭挞，每一鞭都会带青紫的痕迹，甚至扬起血滴。

一鞭又一鞭，被寨民们看在里，村民看得有些不忍。

阿龙咬着牙，不住地低吼着，心中却闪过一丝幸福，只觉得那些诅咒与罪孽也在伤痛之中慢慢消散。

当成终于停手时，阿龙已经没了气力，背上一片斑驳。

“接来，是以纳特的力量洗涤他的诅咒。”

说着，几位董萨便将手中的桶泼洒在他上，凉泼在伤上，让他倒一冷气。

在烈的痛苦中，阿龙却始终没有昏迷过去，心中闪过烈的信念，扬起，始终保持着犬姿接受着刑法。

等到数桶泉尽数泼完，成又拿起一个容，将里面的“”泼在阿龙上。

被成的倒在上，奇特的凉意便瞬间在上蔓延开来，伤的疼痛更加难耐，让他忍不住惨叫声。这的反应是作不得假的，在村民的中，自然是木代的神力泼的能够引发纳特的力量行惩戒。

“最后，我要用火纳特的力量燃尽他的妖力。”

成燃了一火柴，丢向狗趴着的阿龙。

“唰”地一，阿龙的上便迅速燃起了的火焰。

由蓝渐变为浅黄的火焰瞬间蔓延覆盖住少年的整个躯。阿龙惊恐地看着这一幕，但却意外地只受到微微的灼痛，不仅不像饭时被火到般难以承受，反而让有些发凉的获得了些许意；而寨民们已经纷纷跪，敬佩起天神的伟力。

如果说上次开枪只有那么一小分人看见，那么这次的人前显圣却是让所有的寨民看见了天神的力量，成得意地接受着众人的敬仰，默默叹着多亏自己大学时为了装在术社学了这一手。

很快，火焰燃尽。

“嗖——”成一挥鞭，以嗖嗖的破空声展示力量：“从今天起，再也没有景颇人德哈贡，也没有邪的蛇妖，只有贱狗阿龙。”

仪式之后，祭祀便正式开始。

已经虚脱了的阿龙被拖到一边，虽然浑上传来烈的痛楚，但阿龙却到一如释重负的轻松，这些天来一直压在心的愧疚的重担终于卸了来。

阿龙的表轻松，但力和意识早已在折磨中从残破的躯里挥散，连睁开的双都失了焦距，毫无疑问，此时的他是无法完成闪欠戈的任务的。

“怎么办？”勒排纳破拿泼在阿龙脸上，又掐了会儿人中，虚脱的少年才渐渐回过魂来。

勒排董萨摇着，伸手从腰间烟袋里了一把烟丝，又从后巫医的手里接过来一小撮黑的油膏，混在一起成了个。将放在烟杆里，勒排董萨燃烟斗，一奇香散开。

“两吧，了就好了。”勒排董萨叹了气

阿龙颤巍巍地接过烟斗，激地了。一清香随着烟味儿直窜脑门，阿龙觉得一凉，嘴里立刻生无比清冽甘甜的来。随着咽的胃里，四肢百骸仿佛都新生了一般，浑上每一块肌都渐渐松弛来，那些剧痛和疲惫全都烟消云散了。

勒排董萨，几个巫师围了上来，开始拭着阿龙的，为他装扮起来。

目瑙纵歌节继续烈地庆着，另一边，成坐在篝火前，刚刚狠了阿龙一顿的胳膊还有些酸，但每个向自己恭敬行礼的寨民都让他心中颇为得意。自己几次用现代的科学人前显圣，以枪来展示力量，又心思在治病时演一幅医者仁心的模样；这一番手段来，这个恐怕连杂耍把戏都没见过的与世隔绝的落哪里见过这阵仗，再加上刚刚玄乎的仪式，成木代化的神明份再也无人质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