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2苏堤闻笛(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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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前辈好雅量。”黄衫老者：“兄台这首《十面埋伏》，铿锵激越，甚是悲壮。”青衣老者：“不错，兄台清听无误，虽不敢妄称山之际遇，然确是在知音。敢问先生如何称呼？”黄衫老者：“在无名小辈，只自拟了个号，就称我作清凉居士罢了。”青衣老者：“好一个清凉居士，小可这首《十面埋伏》说的本就是楚霸王和祖百战争雄，祖屡败屡战，屡仆屡起。终于在九里山将霸王重重围困，九里山垓一战成功，霸王死国灭，祖也因之成就不世之帝业。”黄衫老者：“正是。阁姓大名，差可一闻否。”青衣老者又：“在江湖人，号为丰都一叟。”黄衫老者：“久仰久仰。”无风见他虽说久仰，但神间十分迷惑，似是不曾听说的样。青衣老者：“刚才这楚汉之战，不过这是一战成功的例儿，而古往今来功亏一篑的事例却也不少。”黄衫老者：“此话怎讲，倒要请教。”青衣老者：“比如当年三国刘先主百万大军征伐东吴，本来数战数胜，士气昂，东吴震动。却是因为一个大意，刘备这个征战沙场半世的老将被一初的后生小陆逊火烧连营七百里，几乎全军覆没。刘备也羞急攻心，终于在归途中命丧白帝，贻笑天。这却不是功亏一篑么。”黄衫老者：“不错不错。”青衣老者又：“其实，这样的例，本朝也是不少。”黄衫老者：“哦，请其祥。”青衣老者：“听说建炎四年，黄天一战便是功亏一篑。听说那时金兀术和韩少保夹江对峙，数战皆败，韩少保驻军焦山，大宋八千健儿将十万金兵围困在黄天，兀术战则不胜，退则不能。无计可施，竟以重金向少保买路北撤，少保责以大义，令其送还二帝，退赔疆土。兀术自是不允，但却又无计可施。此时镇江有一书生，为求富贵竟向兀术献计，一夜之间，十万大军开凿早已废弃的老鹳河故三十里，直通秦淮，十万大军乘夜遁去，还烧了少保的战船。可不是功亏一篑么。这故然是此书生卖国求荣，但韩少保这次竟是疏于侦询，事先竟一不知，也是失策。”黄衣老者听罢，脸甚是凝重，缓缓叹：“不错，黄天那一战，实是功亏一篑啊，要是那一战全歼宗弼十万大军，只怕此刻已克复中原，还于旧都了，可是现唉，再要等到这样的千古良机，又要到什么时侯，只怕是没有了。就是有，又有谁人去担当这样的大事”说罢，又是叹一声。青衣老者笑：“看先生此意，大有老骥伏枥，烈士暮年的啊。”那黄衣老者昂然：“大丈夫世，便当有一气在，便当勤于王事，报国尽忠，三千铁甲横行天，岂能庸碌自误。”说完，将手中瓷杯一而碎。无风一惊，想不到他竟如此力，而见他脸上神威肃，便如当真是指挥千军万的将帅一般。不由暗自惊疑。青衣老者笑：“老先生若韩少保当日之地，却又当如何。”说完，举起杯来，又喝了一杯。黄衣老者然变，直似那青衣老者：“你是谁？却为何来说这些话。”那青衣老者面不变，依然微笑：“哈哈哈，且不说我是谁，清凉居士老先生可不就是当年统率千军的韩少保么！”黄衣老者站起来，不住，：“不错，我就是韩世忠！”无风这才大吃一惊，这韩世忠在本朝可是人人皆知的大英雄大豪杰，几乎与岳元师并肩而论，其妻梁红玉是一个风尘中的奇女，当年黄天一战，梁红玉登船亲擂战鼓，八千将士无不用命，打得兀术闻风丧胆，有生之年不敢再履中原。想不到就是前这位耄耋老者，当真是有不识泰山了。黄衣老者续：“少保不必相疑，说句诛心之言，听说此役之后，当今圣上对少保颇多猜疑，加之朝中朽木为官，党横行，现少保已辞了官卸了职，不再过问政事了，可是有的。”韩世忠哼一声，：“是又如何？”黄衣老者：“只是我为少保不值？”韩世忠：“有何不值？”黄衣老者：“少保自量，功勋爵位比之当年岳少保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