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7(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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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生烈火，同烧共苦，原来如此，原来如此。”虚影的发微动，仿佛比刚刚还凝实了几分。折月皆萝双眸中波光：“秦绿柳，你说的是神，又何尝不是人？你是执意将自己当了人的神，偏偏又信世间人人皆是神，所以你不会站在星台上，甚至不会站在戏梦仙都的兰台，你只会站在苍生之间……这便是你的神。”堪破其中关窍，折月皆萝忍不住大笑了起来。“你对这九陵修真界也是如此，他们大厦将倾，你会帮他们一把，给那些还有心力之人指一条明路，其余的，你就不会了。”“我本也不必。”秦四喜咂咂嘴，又掏一碗玉笋冻，“此间界也不是我自己的，若我把什么都了，这九陵界也不必叫什么‘修真界’了，叫‘求神界’吧。”推行各新政一事绝不是一帆风顺的，各杀人灭之事发生在九陵界各，从百里蓁到生弦都忙得不可开，还有人想要借此事为自己谋取私利，构陷于旁人，造的惨案也令人发指，这些事，秦四喜大多知，却一概不。弱沉箫曾经说现在这局面都是因为她这神尊有意挽一界之将倾。秦四喜觉得这话很没意思，她只是想要万年前的事大白于天，真正选择，让事到了这一步的，是那些饱受苦难却有难言的苦命人，是那些为心中一腔血可以披肝沥胆的勇武之辈，是那些反复权衡之后因势利导了选择的普通人。与她这个吃吃睡睡养胖鹅的神有什么关系？折月皆萝又是一阵大笑。笑过之后，她抬起，看向辽远的天野。“我竟未曾想过，这九陵界不是我的。”“我也从未想过要问问自己，我想要这世上有怎样的神，我只一直在想，我既然是神，就应该去作甚……秦绿柳，你真不愧是我的一夜挚友，不过与你略聊过几句，我这心便比从前开阔了许多。我是该谢你。”“折月神君客气了。”小院中微微一顿，又是两神的一阵笑声。回到铃铛，受到盛九幽的魂力，折月皆萝喟叹一声，说：“盛九幽，若是当年有一个秦绿柳，你我又会是什么终局？”大概，还是如现这般吧。秦绿柳说的对，她折月皆萝这戏梦神君，也是她梦想中应该成为的神的样，成神一路她不后悔，救人一路她也不后悔。“也够了。”折月皆萝这一生的悔愧，都在盛九幽的上。或许就是因为，盛九幽是她梦想中一个神该有的样。杀伐决断的盛九幽何尝不是她所见的“神”？戏梦仙都了这一冬的第一场雪，寒月山上到都是寻找初雪灵芝的低阶修士。混迹在这些修士之中，秦四喜漫步走在山上，寒月山的雪里藏着万年前阮雪的神识，她一边走一边轻动手指，将那些极为浅淡的神识收到了一。在金的因果线中，那些白的神识像是冬日的薄雾。站在山掏“山河随扇”，秦四喜缓缓扇动扇，让这些神识一凝在一。“传个信儿回去给阮雪，我虽然把她的神祝石给掐了，折月皆萝的魂魄我好歹是找到了。”秦四喜的手里着一支短笛，是折月皆萝让她转给阮雪的信。对着那些神识将一神念打，秦四喜缓声念：“飞雪成鸿，寒月如书，去。”她话音刚落，所有人都听见了一阵奇怪的啸声。接着，大风突起，得人几乎睁不开睛。大风卷起雪，飘来拂去竟然渐渐凝成了一艘大船。在冬日的光，大的船渐渐浮现了各雕琢的飞禽走兽，着实是绝。即使是在微生琴的幻境中见过这艘船，和此时近距离观赏的觉也是极为不同的，奂的船仿佛从寒月山上一来，带着惊天之势，又轻盈得仿佛只是一片雪。终于，船腾空而起，飞向天外，留金的落雪飘舞在空中。戏梦仙都的修士们瞠目结看着这一切发生，等到船消失了都还张着嘴仰着看着，仿佛一群在等着喂的鹌鹑鸟。“神、神尊……这是？”“有人找你们皆萝神找了上万年，我得告诉她，别等了。”秦四喜笑眯眯的，当了一次信差还了见识，她兴。问秦四喜的修士家里世代在戏梦仙都居住，自然也知寒月山初雪的传说，现在星台上那些跪着的人不也都是害过皆萝神的恶人吗？听秦四喜说完，他再次仰看向天空。“找到了呀！那是得赶报信儿才对。”说完了，这人突然回过神来了似的拍了脑袋。“皆萝神？皆萝神！皆萝神找到了？！皆萝神回来了？！”看见这人兴得又蹦又，差儿从雪堆上去，秦四喜赶拍拍手走了。那人兴完了，想要再问些详细的，也已经寻不到神尊的踪迹了。“皆萝神魂魄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