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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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追随秦四喜修筑渠堤坝。“秦娘是个什么样的人嘞？”人们看向秦娘的目光在崇敬中带着畏惧。“是个好人。”名叫王三妮的女人笑着说，“和咱一样，脚杆丈地，偏偏要改天换地的女人嘞。”她自己跟着秦四喜建堤坝，挖渠，没有成婚，却收养了一堆孩，带着他们一起活儿。王三妮七十岁那年，秦娘秦四喜飞升了。她端着饭碗冲家门，看见秦娘面压着一只鹅。

“哎呀，咱秦娘飞升还是骑着鹅飞的！”王三妮啧啧称奇。又活了几年，王三妮死了。黄泉地府，几个判官拿着生死簿围着她。“秦四喜飞升了，你又攒了这么多功德，转差都够当个判官了。”“不当。”王三妮摇。“差太忙了，哪天秦娘回来，想见面说句话都难。”判官拿她没了脾气。“那你说你想咋办？”王三妮低着没说话。她沉默了好久，黄泉河似乎都等烦了。“如果再有来世，要是能看见秦娘，我想，她能在万万千千的人里，第一个看见我。说真的，我每次看她，都觉得自己好像在人人海里看见了她无数次……就一次，让她先看见我吧。”“放弃神，放弃功德，你不后悔？”“不后悔。”蓝云岫、嬴婴、李贤羽、刘丹宁、那鹤、那鹿、那……无数次，她们看了无数次，她们想求一次。她们向往的那个人，能在万万千千的人海里，看见她。“她看见了。”坐在随院里的神轻声说。人挤人的海边，她把她当作了旁人。小心翼翼，送上了一把炒蚕豆。她便看见了她。“还剩你。”秦四喜从自己的袖将小纸人着拿了起来。小纸人双手合拢，似乎是想抱住她的手指，又似乎想要安她。秦四喜勾了勾角。就在九陵修真界战火如荼之时，界又有异动。一位“绿字欠债”的尊横空世，实力横，来势汹汹，手狠辣，大有一统界杀向九陵界之势。九陵界的一些修士们立刻想起了九陵界将要堕一事，纷纷要求停战，两方联手抵御族。乾元法境的几位主事老提了条件——各宗门重新启用乾元法境的阵法，将气运借给乾元法境，由乾元法境重新封住界。在“堕”和族侵面前，很多宗门认真考虑此事是否可行。蔺无执拒绝了。“乾元法境已经成了盘踞在九陵界之上的怪，你把气运给他，他转对付的就是你，到时候你如何抵御？你连护山大阵都是人家的。”众人沉默。这场战争之初，许多宗门想着两不靠，却在瞬息间被乾元法境利用他们的阵法了门中灵气。前车之鉴就摆在那儿呢。就在争论的时候，西洲传来消息，那位新晋尊疯了。气夺心的尊杀了不少投靠他的族，又连杀九位尊，自己也受重伤。随院里，看着小纸人上冒来的气，秦四喜掏山河随扇轻轻扇动。“你在被他影响。”小纸人被风在半空里，重重地。落回秦四喜手里，小纸人就像是力气耗尽了一样塌塌地在了她掌心。“这么去，陆小六也会？”听见秦四喜的问题，成功从鹅嘴里抢到了鱼的天猫猫一张嘴，鱼就掉到了地上。鹅嫌弃地移开了脑袋。“会吧？毕竟他们本是一。”“那唯一的办法就是让陆小六自己成一个完整的魂魄。”天猫猫把地上的鱼也吃了，开始洗脸。“是这样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