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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回是个聪明的，尽脊背上爬满了冷汗，她还是装作无事发生，默默退回到了原先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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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闹起来，尊主是信他还是信她？

卫渊笑着喝了一酒，拿着酒瓮在手中晃了晃：“原来如此，过些时日得了空闲，我们一起去看看卫琥他们。”

卫渊：“听说卫琥已经修至化神期，在外寻求突破机缘？”

一场歌舞夜宴尽兴至夜，地衣的这群后代为凡人都觉到疲累，却也不愿意再回到冷的窟，而是纷纷席地围着温的篝火先后睡去。

杀她，是易如反掌的事。

众神被赶去了那里, 跟被彻底封印也没什么两样。

卫琅轻笑一声，摇了摇：“论本事，皇其实也没有明到哪里去。只不过他事没有底线和顾忌, 而天帝被天规矩所缚, 束手束脚, 这也不得那也不得，才导致了天界最终的全线落败。”

这一千年，对他来说睛一闭一睁就过去了，而千年前卫琅就是如此，待他事必躬亲。

“因天地仙灵气尽散, 我到如今也没有修成仙神，千年来不过在人间辗转，蹉跎光。”

“包括天帝的其余仙神, 如今都被赶到了昆仑山无归罅。”

梦回在旁边一直关切着卫渊，见他拿着酒瓮晃了晃，就知酒见了底，于是从窟中又拿了一瓮，捧到卫渊面前：“请尊主饮用。”

卫渊从卫琅手中接过酒，却也没有多想。

“你若再借故接近我家公，我便杀了你。”

昆仑山无归罅，从来是可不可的禁地，以前都用来关押妖罪仙。

这人在半空中一招斩杀人首领，骑着大鱼从空而降，又和尊主把酒言，明显不是普通人。

卫渊沉：“那位新任的皇，真是不得了啊。”

卫渊为神明

人酒，当真令人赏心悦目。

那双邃眸一瞥之间锐利如刀锋，有着明显的警告之意。

梦回对上卫琅的睛，却不由得浑一颤，浑的汗都竖了起来。

声音缓和而平静，如同叙述别人的故事，“千年来天界终究不敌，无数神佛因此而陨落, 导致人间气纵横、灵气逐渐散尽，凡人纵有灵也没有办法再修仙，世间妖纵横。”

卫渊刚想伸手去接，却见卫琅不动声伸臂过去，拦在卫渊和梦回中间，取了酒瓮再递给卫渊：“有劳姑娘。”

卫琅听见卫渊提及“我们”二字，心生喜应承：“是。”

冷汗从梦回的脊背，她有心想求助于尊主，但她与尊主不过今日才刚刚见面，尊主纵然对她有几分欣赏，却谈不上什么份，而这人明显和尊主是很好的旧识。

卫琅愣了片刻：“……卫琥是修到了化神期没错，不过他一直跟封氏妹在仙门, 依靠仙门浮山和万年积攒的灵石继续修行。如今仙沉寂，劫雷不降，外间也没有什么突破机缘了。”

与此同时，一句低沉的，只有她能听到的威胁话语在她耳畔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