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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刚才陷了迷糊之中，隐约听见他们的对话却浑动弹不得。等到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成了现在这局面。

“这么多年，你的修为不增反减，莫不是观溟把你给养废了？”剑锋截断半丝墨发，乘雾角微扬：“他对你倒是用至，只是不知，这个‘你’是现在的你还是从前的你呢？”

“师兄且歇息片刻。”乘雾一边放丹衡一边把人轻轻靠在一旁，抬手抚摸着他的脸颊微笑：“待我理完剩的事再慢慢同师兄叙旧。”

“是我杀的又如何？”乘雾坦率承认：“这便是背叛我的结果。”

见烛方盯着自己不说话，乘雾不耐促：“还有什么想问的尽问，莫要耽误了我与你们师尊叙旧。”

不，这不是他……

说话间，凛冽剑气劈天盖地袭来。烛方急忙闪退避，剑气击中后的大树。枝垂绕的树冠抖落簌簌，白随之飘零舞，恍惚中飞絮满天。

丹衡在对方手里，烛方不敢轻举妄动。他也不知方才为何现那样的状况，目前的局势也不容他多想。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乘雾不会伤害他的师尊，但其他人就不一定了。

“难你想替他寻仇？”乘雾初是轻笑，而后底闪过一抹狠戾：“也行，正好把我们的账一并结了。”

冻雪铺就的地面寒气阵阵，森然冷意直窜背脊。剑光与雪光织辉映，愈加衬得这宽阔的寒牢冰凉透骨。

“果真是你。”烛方想起当时镜玄询问那本画册，不由地握佩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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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罩一影，丹衡皱着眉，试图反被乘雾捉住手腕。他的修为因为受到克制，不仅无法施展，甚至连乘雾的手也挣脱不开。

“师弟，”丹衡抬首望着比他半个的乘雾：“回吧。”

便在这时，烛方的声音在他们后猛地响起。

烛方被这话扰得心神不宁，两三次险些伤在对方剑。他努力沉心静气，从乘雾的话中慢慢理一条思绪。

烛方往昏迷中的丹衡扫了，问一句：“狐绥是你所杀么？”

丹衡面无表：“师尊说过，你是灵山宗百年难见的奇才。只要守心，勤加修炼，终有一日定会得飞升。为师兄，我不能让尘缘俗世成为你的牵绊。”

“原来师尊是这么说的。”不知想到了什么，乘雾竟止不住地放声大笑，笑完后，他的影骤然迫近丹衡跟前：“若我执意要师兄成为我的牵绊呢？”

又隐约开始发痛，零碎的画面如走灯般在脑中闪现。画面里的他着红衣，笑靥如，与观溟并肩携手。

现在的我？从前的我？

话音骤落，双方利刃夺鞘而。

“放开师尊！”

“白家人的死和你有关吧？”烛方一语破：“白采真的是自尽吗？”

失神的顷刻，冰凉剑刃贴面而

“白家待我如何，我便待白家如何，有问题么？”乘雾转过正对着他，一脸从容神态，说到后面竟还笑了笑：“至于白采，我跟他说吃人喝人血便能获得不死之，他居然真的信了。这骗人的话也信，怪不得我。”

乘雾并未因此将他松开，而是凑近他耳畔温声：“唤我乘雾。”

这个从前的我想必便是原主，可听乘雾这话的意思，观溟喜的人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