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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带公主走，太上皇，已是时候还她自由了。您的女儿从来不想待在里，您不是比谁都清楚吗？」

「凭你现在这个样能保护得了香儿吗？凭你一个女能让她得到相伴一生的忠诚吗？凭你？」老人冷笑。「你凭的又是什么？」

冯素贞抬起，一双黑眸清冷发亮。「太上皇，有这么多问题您可以问，为何要好奇一个您不会相信的答案？」

「因为、我想知…你能为我的女儿到什么的程度。」

她闭上睛，发无奈的叹息。「公主手上握有我的弱，只要我活着一天，便会永远受她利用。当她腻了、再也不想理我了，我因为这个弱也会一生无法背叛她——虽然我想说的是别言词，但这个回答才更能让您明白吧？」

「为何你偏不是男？」老皇帝躺回枕，似乎是满意，也像是终于放弃了。「冯绍民、这该会是如何贤能的国家栋梁啊…！」

「但唯有冯素贞才能一心一意守着公主，这不就是您当初招驸的本意？」

「罢了。」老人喃喃地说：「罢了。」

＊＊＊

「公主，夜了，您还在陪太上皇吗？」

坐在大厅椅上的天香，听到门传来的男嗓音后，勉将自己的思绪从发呆边缘拉了回来。定神一看，男穿着青的官袍，虽然面担心，却拘谨有礼地站在门，没有来的打算。

「潘大人。」天香楞了楞，想到自己该迎上前去，于是踏着稍沉重的步伐走到门。她跟她的未来驸，中间隔了大门凿于地板上的一小木板。「晚上好。」

「晚上好，公主。」天香的憔悴似乎让男颇为心疼，他诚恳地说：「不如由我来照看太上皇，您先回去歇息吧？」

「没关系，不用的。之前老婆婆给了父亲一帖药，我想应该能……」撑过今晚吧。天香低低地回答，尖酸涩。

「既然如此，您更该去歇息的，太上皇也不希望看到公主如此疲惫的模样。」

「父亲不会想看到我吗…？」

天香自言自语地问着，想起就在刚才，父亲确实为了与冯素贞谈话而叫她离开。到底是为什么？她顿时到莫名委屈，不论在父亲还是在那个人心里，自己的份量依旧远远不及某些他们更重视的东西。结果，在全世界最重要的两人心中，自己竟是永远的第二位，永远都是第二个选择。

眶不禁泛起了波，天香咬着，努力不让泪滴落。她这副难过迷惘的样，让男觉得特别我见犹怜，心是涌上了一专属男人的保护，促使他握住天香的手。

「公主，请不要伤心，官…不、我会陪在你边，所以…」自“那天”以来便日思夜梦能亲会的柔与温度，如今总算名正言顺地获得，男实在难以压抑中的喜悦。

这时，寝室里走一抹暗的影。公主如心有所般，很快地便转过望着来者。他则眯注视，等待对方的容颜现于较为光明的地方。

一双沈平静的睛、柔而雅逸的浅笑、光洁无垢的丽脸庞——他不会认错。只要见过一次面，便绝不可能错认这使世间粉黛无颜的俊男。

「——丞相大人？！不、不对，驸、不…呃…」找不到适合的称呼，姓潘的男难得齿不清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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