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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坐在龙椅上，看着在一票官员中、李兆廷和张绍民那特别放松却又稍带苦笑的神，不由得想起先皇驾崩当日早晨所看到的光景。

驸、也就是梅竹的小，安稳平静地躺在自己妹的床上、一脸祥和地睡在天香的怀里，像是此生拥有这瞬间便已满足。当时他蹲在床边好奇地望着，并没有注意到棉被遮盖住的白皙肩，只觉得当两名女的发在雪白枕上迭合时，原来会成了这样使人心温的景象。

他并不认识谣传那名为殉的冯素贞，但印象中的冯绍民一直都是个严谨谦和的君，虽然相确实俊得过火，但那自律睿智的气质却厚清晰，让他从来没能把冯绍民跟“女”联想在一起，更遑论是早该亡故的天第一人。

况且，天香又是那么喜她的驸。每每看到站在冯绍民边的天香、脸上那抹彷佛世上最自由之地的微笑，便让为皇帝的孩而不可能与所女相守的他倾羡不已。所以无论如何都想象不来，天香的驸、廉洁护国的丞相、文武双全的杰男，其真正的份居然会是…

「──皇上，此份圣旨万万不可执行啊！」一名年约四十岁的文官踏了来，勉拉回他飘忽的思绪。「天香公主与罪犯冯绍民的婚姻早在一年前便结束，而公主将嫁潘大人的消息更是已然召告天，如今却…不仅于法无据，于理未合，于更是使潘大人不堪！微臣斗胆，恭请皇上收回成命！」

「皇上！」张绍民也踏列，而他后的李兆廷更是蓄势待发。

前后两任丞相都叫绍民，前后两名状元也都是绍民，这两个绍民又都恋上了天香，真是奇怪的巧合。皇帝一边想着这些莫名奇妙的事，一边朝丞相了，示意他开。

「冯绍民虽曾被贬天牢，如今也仅是庶民之，但他为官时的贡献建树、臣敢断言，今日站于此的文武百官无一人能及。此等功勋卓绝之人，即是庶民亦能与公主匹！」

「皇上，丞相大人所言极是。」李兆廷接着说：「先皇遗愿更是证明，天唯有冯绍民一人才资格成为最受的天香公主之夫。不论冯绍民是以何名目狱，先皇的遗愿都告诉我们该让一切错误就此过去！」

之前反对的官员正辩论，这时其它众人却一致跪，在大殿上响起清脆的叩地声。

「先皇宅心仁厚，吾皇英明至孝。」有些面熟的兵尚书代替众人开，记得没错的话，叫周清言。「这一年来，公主为夫婿忠诚守节，日月可表的已在民间成为佳话。如今终蒙先皇恩泽，一次拜堂二获良缘三生缘定，吾等祝福公主驸永结同心！」

万岁万岁万万岁。

听完兵尚书的话，他不禁在龙椅上呆板地喃喃低念。

果然，随即听到底官员同样的回应。

万岁万岁。他站起，心沉重地只想回到昔日钻研木鸟不理朝政的时光。天香，我们两个还是走到这一日，我成了万岁，而你终于能离开了。

「此后，天香公主为一介庶民之妻，冯绍民再我朝宗祠，此事已定。」他淡淡宣布：「退朝。」

对官员恭送的颂词充耳不闻，角余光在最后，瞄到了刑尚书低无语的挫败姿，就跟过去失去梅竹的自己一模一样。他叹了气。

＊＊＊

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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