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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但我…」

她放开天香的手，挂着一抹为自己的心也实是无可奈何的苦笑。

「对你，我愿将错就错。」

天香脑袋轰隆隆地想不该说的话。这个人，怎么每次都挑在最没有调的地方说全天最动人的话？这叫她该抱着她大喊「我也是最喜你」才好、还是要她因为这地实在太吵闹了而狠踢她一顿？真是左右为难，太过份了…！

结果，天香还是选择了坐。

「…次要早回来。」桌底，她握住冯素贞的手。「不然茶会凉的。你不喜凉茶，不是吗？」

「嗯，我会记住的。」冯素贞笑得有些傻，像是喝醉了──但天香从未见她醉过，实在很难确定。「果然，你就是我找了好久才找到的、能够幸福的方法呢。」

冯素贞是真的…醉了吧？

天香一面红着脸，一面想着该怎么把她拖回房间去，以防对方还要说任何平日罕见的甜言语时，自己能够更适当地、为淑女与妻该有的礼貌回应。

我也是。天香握她的手，来去的过客都没有察觉两人握的亲密。我也、在你上找到了能够幸福的方法。

＊＊＊

郎，郎，来世愿与君化鸳鸯。

充满异国文的府邸，金碧辉煌的大厅端坐着一名容颜秀丽的女。秀发透红褐的光，淡绿目如烟淼淼，她正细抚琵琶，款款地唱着：郎，郎，似我君心在何方…。

对于人轻唱、仙乐飘飘的气氛，坐于一旁的清秀少年显然完全不知享受。只见他僵直地拉拉拘谨束住的领，在周遭摆饰上转的诉说坐立难安的心。少年的发黑而清泽，就着后方的七彩琉璃，间或与之散发同样的冷光，柔纤细的发丝，并不似一般男的厚燥。少年的容貌也格外清秀，细净的肌肤，线条柔和的五官。最为突的是那对黑白分明、灵气动人的眸，似乎闪着永远可视的朝气活泼。

然而，这样一张该是表丰富的脸，如今却挂着哭笑不得的为难。

少年──天香，再次拉了一次领。「小，我们别唱歌了，来聊什么吧？」

「官人想聊何事？」

合着异族与汉人风味的女，闻言只是放了琵琶，神态温婉而诚挚，实际却偷偷打量着穿异族男装的少年，而她无人知晓的心底，也暗暗发窦初开的叹息。

黑绒为底的袍，异族图腾的纹被金砂所染成的线完绣成，虽说为了让少年穿上这衣服曾费不少气力──不晓得为什么，这名中原男极其排斥穿着异族服饰──但果然，一切还是有了满意的报偿。少年这副潇洒倜傥的模样，正是她心中所肯认、最值得托付一生的丈夫。

…是了，事正发展到有不可收拾的地步。

天香笑几声，摸着手臂听到那句「官人」后迅速窜起的疙瘩。「这个…小，你还是叫我闻臭吧。我们毕竟还未成亲，官人这称呼不太适合。」

「好的。」女微微颔首，比中原女更柔顺服从。

突然陷沉默的尴尬中，天香咳了一声，转着脑袋瓜想话题。一会儿，她拍了掌心。「欸，小，不如你再多教你们的语言吧？昨天你教的那些我都学完了。」

「官…闻臭，真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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