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夜光难掩明月自华(1/1)

“我只能跟着你啦，人。”

沉礼卿在荆益上泣，他在恶灵附的第十个年里恢复了清醒，但疲惫很快夺去他的意识，沉眠在人的臂膀里。

荆益看着手臂逐渐蔓延的黑符文，与百鸟图汇后归于无形，无奈地了，寄养在他的东西也太多。

荆益吐了气，抱起沉礼卿便瞬移到了玉屏山上。他为沉礼卿穿上袍，梳理发，让他安然躺在卧榻。

清晨的霞光铺满山，沉礼卿才醒转过来，他本以为原该像过去那样看着上的恶灵控自己的躯，看着噩梦重演，但醒来后什么也没有。他熟睡在卧榻，看窗外云起云落、雀鸟双飞。他想要伸手，便伸了手，想闭，便闭上了。

沉礼卿从床上爬起，看着初升的朝，才兴起来，咧开嘴走了房门。师门朝会即将开始，他还要整理衣衫，将被人篡改的命令更改过来，以尽往日抱负。

……

鸣凤山上，残破不堪，飞沙石遍布，一大片树林化为焦土。前日，漫天雷电闪耀，数百名修士死于非命，他们的血模糊不堪，被洒在石之中。

荆益路过一只断手，再经过一片焦炭遍布的烂，便看到自己要见的人。他穿着寻常的袍，腰间挂着大漠剑，低低俯，将单守杰从泥沙中挖来。

“师兄。”单守杰听着人呼唤，失明的双目却看不清任何东西。一双的手轻柔抚摸着他的脸庞，一阵瘙后，他才忍痛睁开了。

单守杰呜咽应答，他大半个被削去，手脚都不健全，但有了荆益的治疗，也将无恙。

“师兄，你大仇得报，我便要走了。我曾向凌骅许愿，为一方仙士，为百姓除害，该是我兑现诺言的时候了。”荆益垂颅，在他血痕未的脸上落一吻，将一颗灵鹊丹放他的嘴里，便脱了。

灵气仍在充盈着这残破躯，使单守杰不断恢复着神志。他的手脚在慢慢全，腹中汇聚的灵气今非昔比，他已是化神期的修士了。

“师弟，何去？”单守杰沙哑着嗓问。他一番周转，才混凌骅护法阵，便也寻了讨巧的法杀了他，不想被他临终时注灵气，自己也了天劫。凌骅未即刻死，他的在阵法中与他缠斗，天上起雷霆之雨，把这几方人全杀了净。

单守杰吐了气，若非师父魂魄救我，便是要葬此了。

“游山、渡劫、降妖除。”荆益重复。

“……甚好。”单守杰这样说。

荆益对其行礼，随后便御剑离开。

……

“人，我跟着你，也是你要除掉的妖吗？”荆益听声音，如有人从后抱住他，在他耳边呢喃。

“当然，你是我第一要除掉的恶灵。”云层中冷风侵袭，荆益眯着望向前方，调笑。他自知除不去这样厉害的恶灵，只能困着他，待那年死，他也变作个恶鬼，死守这个人不去凡间害人而已。

“贫只能等你的好消息了。”剑上冷风四溢，只有后如烈火的怀抱，彰显他的存在，但一回，却是什么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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