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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界。不足为惧。继续向前，山风穿过万阶梯，来到血池的。这里有第二结界。秦如清记得很清楚，当时在天星山脚参与选，被那神秘权杖选中的兽，上会落一个兽首印记。只有标记了兽首印记的兽，才能通过结界，顺利。清风绕着结界盘旋，却始终没有穿过。普通结界会摄取气息，通过气息区分过路者。但气息可以伪装。这里的结界，应是一更层次的考量。人与兽最本的区别是什么？真说起来区别很多，血脉、骨骼、经络，结构完全不同。但这只是表象，秦如清就很清楚，源在于本源法则的不同。大留的一线生机诞生了兽与兽界，也就是说，真正的兽与人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产。本源不同。那么，要通过这结界，就得通过这个兽界本源的考。清风消散又聚拢，上路过的黑甲虫好奇地动了动须，应这奇怪的风。清风这次没有犹豫，直接穿过。若这世上有谁能不受阻碍地通过两界本源的考，那应该就是秦如清了。嗯……第五翎羽这个属减半减半又减半的混沌之也不行。山的景象与上次来时没有多大区别，光线昏暗，每隔六米会有一个灯，时不时发噼啪声，衬得这夜间的山格外安静。清风的“视野”不受白天黑夜的影响，她注视血池，觉得这血池的血比上次来时稀薄很多。稀薄不是指颜，而是里面蕴的能量。血池说是山，其实更像是一个蜿蜒的地河。上次来的时候没有探知过这条“河”的尽，这一次，秦如清决定一探。清风再次前。不知前行了多久，视野陡然开阔，她像是来到了天台，但天星山哪有台，这里应该是天星山的山。秦如清受到了，比上次厚重暴戾百倍千倍的能量，几乎压得她形一坠，连风都停滞了。视线也一片模糊，什么都“看”不到。这很不合理，因为她不是用睛看，而是一更规格的灵视。她看不见，就说明这里有特殊防护。第三结界。秦如清在心里轻声说。且结界里面有东西。秦如清空前纠结住了。她今晚的查探，不能说毫无所获，但确实没有探知到兽族最底层的秘密。仅仅是这东西就叫她回去，是很不甘心的。这元素化的神通她也不是时时刻刻都能使用，每次用都要消耗大量的规则之力。今夜的使用时，她至少要用十日，乃至半月来恢复。难等次再来？可次，她依然会遇上这结界。清风微微浮动。秦如清迟疑，是因为受到了这第三结界的特殊。在这结界当前，她有被“注视”的觉。秦如清无数次死里逃生的直觉告诉她，这结界绝对不能闯，一旦动，哪怕是元素化，也绝对会暴自己的踪迹。难就这样走？秦如清在脑中掂量了风险与代价，浮动上前，快要动到结界时，她安自己，“来都来了”，然后一个猛扎了去。只有一秒，秦如清就见到了叫自己毕生难忘的场景：昏红的世界，大的，稠如火山岩浆的血池，暗红到发黑，正在咕嘟冒泡。六座造型狰狞的青铜兽首像，张开大嘴，獠牙，中吐泉一样的血，静谧无声地注血池。血池中心凸的圆台上，躺着一兽族尸。有兽族象征权柄，半的犄角，密密麻麻、大小不一的睛遍布颅，其中最大的一只眸闭合，其余全睁开，森白的瞳，遍布猩红如蛛网的血丝。最叫人心惊的，是那无数眸中，饱胀得快要溢的不甘与怨气。这猩红的世界安静得落针可闻，却有突兀的声响起，那一瞬，大的危机遍布全。秦如清想跑，直到血池中钻了一双绪疯狂的型眸。眸红白分明，诡异而快速地转动，最终准锁定住了虚空一角。秦如清动也不能动。她到那眸似乎在狞笑，从血池中伸一只血模糊的手，带起血珠淋漓滴落，于虚空中缓慢一握。无形的规则牵引，有什么东西轰然碎裂，消隐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