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声（一）(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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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后，南十字往来关系线以及账目被菲兹送警署。同天午，被羁押在天琴星看守所的赵泽木响了电铃，掐着和乔约商议好的时机，如约供述这些年曼森兄弟和赵氏、和克里夫航空以及其他人之间的暗线合作及易。三天。不，准确而言是两天半，在曼森兄弟的风险预案起效之前，所有利益线都被警方在了手里。南十字律所当天就被警署清扫了一遍，合伙人连同个别有牵涉的律师一起被捕。次日凌晨，克里夫在准备乘坐私人飞梭避风的时候，被警方堵在了港。联盟警署在发布联合侦查公文时没有想到，这个百年来最大的案，居然成了他们侦办速度最快的一个。布鲁尔和米罗·曼森最初还能保持镇静和风度，坐在警署的讯问室中跟所有警员周旋。这状态保持了两天，他们终于在警署风卷残云般的彻查卸了一层面，开始以沉默和警员对峙，不论问什么都是千篇一律的回答——等我的律师来。谁知律师承诺的保释没等到，他们等到了又一次致命一击——在死亡边线游走多日的雅克·白终于脱离危险期，醒过来了。除了曼森之，所有人都很兴。包括在病房外久等的警员，甚至包括那位代了罪行的假护士。虽然脱离了危险期，但雅克·白的状态依然很差，每天清醒的时间不多。可即便如此，他只要睁开，就会床边的呼叫，一一，毫无保留地把知的、经历的、听闻的所有事告知那些警员。从他这里，警方得到了基因毒·品的所有研究数据和文件，清夫大分基因修正的手术记录，rk13型染病毒的分析数据等等。每一样他都了三重备份，留得仔仔细细，好像从很久很久之前，他就一直在等待这一天。因为他提供的信息，归属于曼森集团的研究中心在清除痕迹前被捣，每一样关键品都得以固定为证。清夫贺拉斯·季可能临死想要拉个垫背的，反咬得彻彻底底。于是，布鲁尔和米罗·曼森辩无可辩。仅仅一个半月的时间，曼森集团大案全收线。由摇翁牵连来的公诉被转到政治中心红石星上的联盟最刑。这一场审汇集了百年来最多的证人，最多的势力关系，最多的一级律师，却是审得最脆利落的一次。厄玛历1257年2月13日，午423分，曼森集团案审结束。大法官宣布休10分钟，然后宣读审判结果。刑厚重的大门打开，所有参与审判以及参与聆听的人陆续走，或小声谈，或去走廊透一气。楼天台上，刚刚卸证人份的菲兹终于能跟燕绥之及顾晏正常见面。“休息室的咖啡供不应求，只剩温，将就一。”顾晏把纸杯地给她。“谢谢，渴死我了。”菲兹接过来喝半杯，这才吐一气。她靠在的栏杆上，眯着睛看向极远天边泛金的云，突然有些怅惘：“这个案就这么结束了？”燕绥之：“严格来说等到过会儿宣读完审判结果，才算正式结束。”“那都一样。”菲兹说，“……不知为什么，总觉得有快，好像在梦一样。我都不记得刚才在证人席上说了些什么，就刷地一结束了。”燕绥之笑了一，“不是因为快。”“那是为什么？”燕绥之说：“是因为在这之前，你已经走了很的路。”所以跨过终的这一步，就显得异常短暂，不过是眨之间而已。533分，联盟最刑大法官当堂宣读审判：……本宣布，关于曼森集团、克里夫航空、西浦药业的指控全成立。依照联盟最刑法典第一百二十二条、三百六十一条、四百零二条，判被告人布鲁尔·曼森、米罗·曼森、希尔·克里夫死刑；依照联盟最刑法典第一百二十二条、二百七十条，判被告人贺拉斯·季死刑；度·西浦、伯格·终监·禁；……一项项审判结果传至联盟各，象征着所有一切尘埃落定。有人负重三十年，有人雀樊笼，有人在黑暗中茕茕踽踽，走了很久很久。好在世间总有星辰开，所以荆天棘地，也不枉此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