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夜探(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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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言宵好,夜半玉枕香酥,惹得声颤。声声檀郎,懒诉离别苦,可恨红烛多,夜夜洒泪珠。

青楼的规矩,每月举行魁大选,改换门。今夜旧牌去,明日新牌挂上来,永不叫恩客看见零落成泥的模样。但得金银二字来,年轻的儿便始终枝叶繁茂,常开不败。

挤在人堆儿里,一蹦一闹。

“怎么都这么瘦啊,枯树枝一样!”她不大满意,伸一截胳膊比比画画,“胳膊还没我手腕!”

有位着青衫的年轻公,闻声看过来,鄙夷地上扫视阿,语声颇有些不屑:“女弱质纤纤,方为态。昔日成帝赵后姿轻盈,能作掌上舞。你这乡野村妇,鲁莽蠢笨,丑不分。”

门前刻意掩去真容,故而被人抢白一通并不生气,笑嘻嘻地:“瘦有什么用?既跑不快,又不远,还不是给人家当了晶盘里的件儿。”

青衫公嗤之以鼻:“你这膀大腰圆的莽妇,好生恶心,休要挡着我看锦儿姑娘献舞!”

抻着脖舞,一个个窄肩细,面蜡黄,活像生来就没吃饱饭似的。起舞来有气无力,当真没意思。

“若不是为了查清臭气的来源,我才不跟着搅和呢。”阿大失所望,撇着嘴抱怨,“我见着选魁的姑娘了,不知的还当是闹饥荒。瘦得跟条麻秆似的,一撅就折,原来纯是为了讨男人喜。讨喜有什么用,能当饭吃,还是能当喝?万一哪天看不对了,她连抡拳掌的劲儿都使不来。”

大为慨,乃是前日衣箱被炭盆迸溅的火星燎了,糊好几条刻丝百褶裙。她想上街买两件将就穿,奈何铺里的成衣又短又瘦,没一件合。林寂原要挑几匹好织锦缎,请裁裁衣。不想请来的裁好嚼,背地里骂她臃,当晚就被阿提着脖领打得七荤八素,连夜挂上城门赏月亮。

“我看你这几天日日闲逛,也不修炼,唯独这一句话还有些理。”兰濯,“楚王好细腰,后多饿死。是楚王无能,才好细腰。”

就透:“瘦弱,也不能以德服人,所以规训女比他还弱,便于掌控——他一定不举。”

林寂一来。

“不举,不是胳膊没劲。”兰濯木着脸看她,“是两条中间耷拉着的那个玩意儿,举不起来。”

目瞪呆。

“不说这个了,银去啦?”林寂笑着打岔,拭去边的珠。

“还有得剩。魁竞标的席位费共八十两,茶费共叁十两,还剩一百五十两。”她翻钱袋,数好银票递还给他,林寂摇了摇,没有接。

“你着玩吧。”他说,“我不方便挑纹样,有喜的就买,不够再跟我说。”

陵山派表面一穷二白,实则堆金积玉;兰濯嘴上不饶人,可好东西从没短过她的。阿被他们金尊玉贵地养着,连使银票都是现学现卖。

“也好。”阿把银票揣怀里,心里记挂着白天上街遇见的小猫。小猫脏兮兮的,瘦得包骨,前爪被过路车轧断了,嗷呜嗷呜叫得可怜。她医好小猫的爪河给它抓了几条大鱼,不知它有没有吃饱肚

在凡人堆里打转,银票开路好办事。届时多些银,找个善儿的人家寄养小猫,应当不是难事。

,阿变回虎斑猫,懒洋洋窝在兰濯怀里,大摇大摆了青楼。她怕臭气熏天,提前请兰濯封住嗅觉,是以还算自在。

魁是什么的呀?听说是讨男人喜的,也不知怎么个喜法。”阿窝在兰濯怀里,猫爪团起又伸开,“看,我会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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