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胁(2/2)

。

这无意义的苦难，悲惨的人生。

她拾起刀片，疯狂地朝那张脸划着，直到他血模糊，可很快又恢复如初。捉的，恶毒的，天真的，朝她笑，一直笑。

到底想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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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醒了。走卧室，去厨房倒一杯，再回到客厅，却觉得有些异样。有风拂过，窗外绿的河动着，她看到影中的沙发上，坐着一个人。

在收到那条信息时，陶悦很不屑，毫不犹豫地选择删除。

抑制不住的狂躁在翻涌，急切地寻找，陶悦双手撑在洗手台上，低着与这蕴毁灭的冲动抗衡，静默几十秒后，她打开龙，开始放温，在溢之时关掉，手腕浸没在中，刀片划开肤，看着中迅速炸开的血红，她松了一气，觉得安心许多。

昏过去前她想，太恶趣味了。车祸被撞死，熬夜猝死吧你。周围没收拾的纸团，沾着血迹的白玫瑰一样圈着她。像陶悦给自己举办的一场小型葬礼。

陈原就这样，着一张血模糊的脸，裂着他最喜的弧度笑着，满血污地扑向她。狠狠扼住她的脖。陶悦，你怎么还是这样？你已经大了，力气还这么小？你已经有勇气反抗了，怎么还是打不过他？一个大的模糊的廓俯视着她。问她。

她要杀了陈原。

陶悦被噩梦折磨得疯了。她曾经度在网上搜索浏览关于噩梦的帖。最后得一个结论：全都是她潜意识里，隐秘的，不愿面对的，和恐惧投。那些追赶她，殴打她，要杀死她的，全都是自我意识投。那些熟悉的，陌生的脸庞，都是她的幻想。温的，冰冷的拥抱，或真或假的意，碰就破碎的温，都是她自己创造来的。从始至终，梦里只有她自己。

醒来后，她控制不住地不停在脑海中重复秋亮的惨状。到最后一切仿佛变成真的。

她想当什么都没发生。什么都没看见。

让她像个犯人一样窜着，还敢威胁她。

这个渣滓。

在对上陈原冷的视线时，手中玻璃杯脱落，陶悦又惊醒，发现她还躺在床上，浑僵。

原来是梦中梦。

浴室地板上还残留着血迹，血静固成一池红蜡，到散落着成一团的卫生纸，上面还沾着血。陶悦脱力坐在门边，没法去理这个烂摊。手腕上的疼让她想哭。

血。恐惧与躁狂也。盯着越来越红的，陶悦膝盖发。其实这还没她被哄骗去献血时得多。陶悦用纱布绑着伤，割的并不，血已经止住，只是一一的疼。冲动过后的疼痛叫她后悔，她不想伤害自己，也不想要疼痛。只是那暴力与摧毁的冲动不宣来，心脏就被生撕一样难受。

她看到秋亮被殴打得半死，一脸血污，仍拼命仰着，逃离那天的笑容与分别时的苦笑重迭，神采奕奕的眸与灰败暗淡的眸重合，他说：别我，悦。

陈原，她又开始想那张脸。陈原的脸像诅咒，死死印在她脑海中，无法摆脱，无法忘记。

可噩梦很快袭来。

是陈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