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1/2)

周迎暄又发作了，在急促的呼中陷黑暗。

她醒来后，看着输袋里滴掉才明白，原来自己确实还没完全好。

似乎并不因其对象消失而消失。周迎暄至今不知，他们发生的原因。但她想，消失总是会有很多原因的。如果有一天她不再方朔，也许就能彻底痊愈了。

怀着这样的念，她又写了很多信，想写我不你了，我真的要开始新生活了等等。但最后，笔端凝滞又放，只留一摞唯有抬与落款的空白信纸。

第一年周迎暄的神状态很差，到了第二年稍好，发病频率降低了很多，对生活也找回了一些兴趣。

她重新开始弹琴了，虽然生疏很久，但好在肌记忆比人脑牢靠，没几天又是行云。

周迎暄在琴房里往往一待就是一天，直到指尖打颤才会休息。手累，心却安宁很多。她偶尔会听见熟悉的声音，可抬又看不见半个影。每当这时，她也不再哭了，只是平静地低继续弹奏。

没有走过院外的黑铁门，周迎暄就生活在庄园里，与世隔绝。逢年过节或闲来，人们会去看她。谁也不提方朔，好像大家都已忘了。

周迎暄看起来好了很多，不过还是对什么都不闻不问，也不会主动和别人。一群人聚在一起，她屡屡走神，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但大多数人已经很放心了，因为他们对周迎暄的要求很低很低，只要她活着就行。

到了第三年，方曦最先看不去。因为活着和真正活着，二者之间的区别很大。

几乎是用绑的，方曦行带周迎暄去了一家画廊。周迎暄的一分绪功能早已生锈，所以她没对方曦生气，只是问：“带我来这儿什么？”

“这家画廊上要改建成餐厅，正在清仓作品，”方曦带她走过一地标价很低的画作，停在一个角落前，“这些画上要贱卖了，你愿意吗？”

温熟悉的笔，右角龙飞凤舞签着“shuo”。盯着摆在灰杂里的这一框鲜亮，周迎暄的脸上终于有了一波动。

方曦说：“想要这幅画吗？想要的话，就自己去买。”

想要得到什么东西的望，很陌生，很久远了。

周迎暄笨拙地跟画廊老板，像才学会说话一样。她什么都没带，最后借方曦的卡才买，给了个不错的价格。

周迎暄抱着画走在街上，抬望被建筑分割平整线条的天空，像第一次见到外面的世界。

意义重新浮现。那个瞬间，对方朔的所有恨意消失殆尽。周迎暄顿悟，她不该对的人无止境索求，更何况人已远走。

如果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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