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新的上桌者(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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蓦地想到几个小时前沉谕之对赵震说的那句:一场游戏的上桌者,还是由我说了算。

“我一向看好陈助理,必要时候连自己最的人都能拱手相送,有这份忍耐力,当然得上更的位置。”

“这些当官的还真是够脏。”

沉谕之循循善诱,“陈助理有能力有资历,难甘心这么多年只在助理位置蹉跎?”

一把火烧了个光,还能衡量着利用和栽赃,算盘打得真响。

“您的意思是?”陈助理几乎秒懂,只是不敢信。

他闭上,不敢继续回忆,忍着起伏的心绪,缓缓吐息,“合作愉快。”

已然陷其中的他此刻没得到沉谕之的答复,寸步难行,更是两不敢得罪。

“当然不甘心,”偌大的诱惑已然抛,陈助理自然循着獠牙,“要不是赵震压着,我早可以调到组织享受正待遇可是,要怎么才能得利,恐怕以我的能力和位置有心无力。”

沉谕之仰着了一,舒服地吐了个烟圈,告诉陈助理,“林清平够贪,赵震够嗔,他们鹬相争,自然会有聪明人渔翁得利,陈助理难不想借此机会再上一步?”

沉谕之自然不会被他占了上风,字字珠玑,直戳心肺。

黑暗中,倒在办公椅上的瘦男人,一手拽松了领带,解开绷的领,另一只手推落了桌上签了赵震名字堆成了山的文件。

文件哗啦啦的坠地声让他觉得释然,就好像已然亲手将那个禽兽推落山巅,而后放肆大笑,直到笑了泪。

一不二不休,为了自己的仕途,也为了丽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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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了电话,他的手依旧颤抖不止,脊背了一片,激动到惊悚在分秒间转换,大喜大悲之后一腔惆怅。

沉谕之沉声:“陈助理,合作愉快,希望一次通话,能称呼你为——陈。”

虽然狭小的办公室又闷又,他却觉得鼻息间的每一息都回到了自己的掌控中。

哪怕,只是短暂的掌控,也乐在其中。

记忆被血冲刷,锥心刺骨。

陈乾适时递过火机,为沉谕之烟,顺便用嘴型告诉他,沉司衍和李祥利已在自己人控制中。

“明白了,”陈助理心怒放的同时也不忘明哲保,“我愿意冒险的前提当然也离不开小沉总您的支持,我在明,您在暗,这个计划一旦开始我们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我要是失败了,您也逃不掉。”

这还是他的小猫给的完思路,他恰好也痴迷此

陈助理没听清,也不敢听清,只一味着急,“小沉总,那现在怎么办?”

陈助理本还松弛的五官骤然变形搐,握着手机的手指寸寸攥,直到失血发白,脑中一遍遍闪回着女人在赵震的折磨悲怆凄凉的神,死死剜着他,像是要将他挫骨扬灰。

沉谕之笑了笑,“调查组的领导也是领导,是领导就需要功绩,这次来宁城难会愿意无功而返?如果有人能送一份大礼,岂不是好事成双。”

这才意识到,自己早已被他算计在,毫无招架之力。

愿意陪着客是礼貌,却不是本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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