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1/2)

那时他的办公楼还在市中心, 寸土寸金的地理位置。

乔焕拿着东西来时，他没当回事儿。

“远川哥，”乔焕摆手里的东西，胳膊夹着张壳证书：“还一次见这造型的纪念, 奇形怪状的, 丑丑的。”

贺远川在翻阅文件，低着没说话, 直到乔焕打开那张证书, 开始念上的名字：“飞屋之家负责人…程——程澈，哦, 这名字怎么这么耳熟啊？”

纸张边缘锋利无比, 稍微愣神就割破了手。

血珠瞬间从指尖涌，疼得尖锐，贺远川猛地抬。

乔焕手里赫然拎着个奇行，两只手拎着纪念歪歪扭扭的胳膊上晃动。

贺远川的工作微信号和私人微信号一直是分开的，私人微信里的好友寥寥无几。

唯独置了一位，黑像，聊天时间停留在九年前。

朋友圈，自分别后, 对方再也没有发过动态。

这个账号像是被尘封了, 贺远川不确定对方还是否在使用。

他们甚至没有熬过那个新年。

以至于乔焕这么滴溜了一路, 没有人发现，这个奇行其实几乎和小贺总微信像里的那团东西一模一样。

多年前的某个瞬间跨越时光击中了他。

乔焕看着男人站起几步朝他走过来，一把从他手里将那丑东西夺过去：“远川哥你看呢, 哈哈哈哈哈是不是好丑？你还真别说, 丑得比也是本事，很有记忆——”

丑也分档次, 一丑，比较丑，很丑，非常丑，丑得比。

男人没理他，将那团丑东西翻来覆去地看，手不听使唤地发着颤。

乔焕站那儿举着双手，有愣。

哪怕两年被人不怀好意的酒，被媒刁难，也从来都大方得，看不绪。

乔焕没看见他这个样过。

丑东西的后面有一块刺绣，绣着朵棉糖模样的淡紫小——这是落新妇。

他们一起的，在那个天。

贺远川开始听不见声音，他有耳鸣，用那受伤了的手指自般去反复挲那块刺绣。

层层叠叠的丝线磨得指尖疼，血迹染了些上去，小变成了红。

小刺。

贺远川闭上，嘴发白。

那晚是清野镇那些年最大的一场雪，一帮男生去学校前面的空地打雪仗。

他俩从喧闹的人群里悄然撤退，胳膊挨着胳膊，在楼后找到片小角落。

小角落边上有堵墙，伸去块宽敞的彩钢瓦，淋不到雪不到风。

两个男孩躲在彩钢瓦，压着动的心，分享同一双手上的温度，在风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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