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1/2)

那天过去没多久后的一天，他收到了一块着牌的芒果糕。

铁画银钩的几个字：“祝程澈永远自由快乐。”

他关上门，独自屈膝抱着，把脸埋膝盖上。

不一会双手捂住脸，肩颤动，压着咙低声呜咽。

贺远川，在某时刻，其实我庆幸我们间隔着那样遥远的山川。

骄傲的少年该昂起颅直脊背，怀着折不断的傲气，要朝前随风去，应登扶摇上。

那才是你。

远川。

-

康复后他跟着江蔓搬了家，摔坏了的老手机怎么都开不了机，他拿着手机跑遍了清野镇的各个手机维修店。

“修不了。”通常都是这么一句话：“不然你上别家问问去。”

从最后一家店来后，老手机被锁书桌的屉里。

程澈又开始失眠。

与此同时，以贺远川为运作轴心，记忆开始动，如墨在肤纹理上蔓延，蛛网般四散开来。

大学他选择了动医学，迟老在三那个暑假的尾中了风，开心兽医站关门了。

钥匙给了他，大学寒暑假时他会去开门营业，跟迟老一样，不收孩钱。

毕业后他索直接搬了兽医站里住，魏小燃带的几个孩雷打不动来打手，赶也赶不走。

隔个几天孩家就来兽医站找人，从孩堆里揪着哪位的耳朵去。

每次来的家不一样，被逮捕的孩也不一样，话倒是一样：“你老师说你又没写作业，给我回家写！”

“哥哥哥哥，大学真的教这些吗？”魏小燃睛亮亮的：“小小鸭小狗小猫，甚至路边的小鸟，都会教怎么治吗？”

“会的。”程澈说：“所以你今天作业写了没？”

几个孩又一溜烟地跑走了。

没过多少天，孩们又来说：“哥哥，我考到九十分了，我以后也要和你一样的人！”

门外墙上的信箱重新填满了孩们的谢信，收件人变成了程澈。

刚开始程澈每隔几个月会寄一笔钱给迟老，但通常没多久迟老便又给钱寄回来：“赚几个钱啊？爷有钱！你拿着用吧，没事儿记得把那草除除。”

后来程澈就不再寄了，

他脑灵活，学什么都快，自己副业积攒了钱，在各地开了好几家店。

低盈利模式，低调不张扬，后面组织了小型的浪动救助协会，地址就设在开心兽医站。

每年的一月底他都会写封信，收件人是贺远川，收件地址填了贺家那栋两层小洋房——虽然现在已经没有人住了。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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