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2/2)

灯光温柔，一安静的惬意。

是哪里没注意到呢？

“前几个月没来店里？”贺远川冷不丁问。

老低着不像回事，程澈挤个笑来：“还有这事儿啊。”

周边很安静，只有他们俩。

“这个还记得么。”

程澈没吭声，低好半天后才说：“啊，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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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程澈连夜再次缩回了自己的壳中。

“嗯。”程澈低：“回老家了，过了个年。”

贺远川看着他，瞳孔被灯映得柔和：“我前段时间去乌海巷了，庆叔的店被租去开了家理发店，包铺也没了。”

这是他心里的一坎。

搭在桌上的手指无意识攥，他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这是什么？”

他不知要如何面对贺远川。

浅灰的琉璃戒，工并不是很良，甚至算得上略糙。

“是呀。”贺远川说：“学校边的浴池还在，那年我们俩还去泡过澡。”

“……也不是。”程澈看江边的面，光源落在上面跟着起伏，声音涩：“一吧。”

隐隐觉得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对。

逃跑是有瘾的, 面对冲突时, 人习惯于践行已拥有的经验。

程澈心猛地变快，心慌从脚底生。

贺远川没说话，只是看着他。

“不记得了。”程澈笑两声，又喝了一芒果。

迟信来

程澈懵了一瞬，反应过来心一惊，意识往手上看去。

是, 我全都记得，可是这九年来我装作什么都不记得。

“一都没有想起来么。”

一只白的琉璃戒指静静在无名指上。

“程医生，”贺远川轻声唤：“今天戒指怎么没取。”

他像一只鸵鸟把脑袋埋在沙里达九年，突然被人拽着脖撅来，要去见天光。

“清野镇吧。”

贺远川把手举起来，无名指上的戒指。

程澈看了一，就不敢再看。

程澈又“嗯”了声，端起杯喝了。

“你不记得了吧。”

男人看了他许久，久到程澈在椅上突然开始坐不住。

是啊。

这天晚上程澈几乎是落荒而逃。

早，晚上有风，江面不算平静，他俩的位置可以闻到风中的气味。

很合程澈的味。

脚是缓缓的声，叫人的神经也不自禁跟着缓去。

这世上哪有永不透风的谎言呢。

两人没喝酒，要了些芒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