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7章(2/2)

斐守岁：“……”

“是，我已经替她到了，”烛九一脚踩在冒黑的骨上，“没什么可怕的，就当报恩。”

但不烛九怎么念叨，斐守岁都浸泡在噩梦之中，无法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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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不成？”烛九一横剑，“唐永唐年都是鬼，你砍得了轿夫和自己，为何不能砍他们？”

斐守岁的心魂沉梦魇幻境，在里面徘徊不止。

“同辉宝鉴也是了解你，将这一路遇到的，都拉来见你了～”

“一个常使幻术的手，杀敌是什么样的？”烛九咯咯笑几声，“若让补天石见到你沾满鲜血的脸，他会心疼吗？”

烛九回转，一甩银剑，看到火莲外，摇摇晃晃的人影。

“是啊，唐永是你的心，得由你来杀。若我面前站着的是池家姑娘，我也会把剑递给她的。”

同辉宝鉴在拖拽他的意识，而烛九的暗红波在重塑他的木。

灼的痛从脚底钻起，带来烛九一句句地笑问。

“这……我？我吗？难不成……”

“我……”

斐守岁：“……”

烛九撩开白发：“我累了，你来砍。”

烛九自言自语了半天，也有些乏力，他冷了面容，藐视那群火莲傀儡：“要不是术法所困，我真想让你去杀。”

烛九歪笑说：“你要知，了同辉宝鉴的魂魄，不止斐径缘一人。”

斐守岁不语。

“让她杀……”

“哎哟哟，还不止唐家呢。”

“我？！”亓官倒退数步，“不成的，不成的！”

“嗳！唐永死了，”烛九抹开脸上黑的血，“我是照钗娘的手段砍的，你可有看到？”

复又看向一旁暗红中的安眠树。

斐守岁看不见。

那唐年还未被杀死，却也掉了一只手臂，奄奄一息。

女儿家是杀过鬼，可这般从旁边看着，且看的是曾经相熟的面庞，她难免有些后怕。

亓官的魂被剑牵引，自从烛九开始斩鬼时，她就在侧逃离不了。

一把银剑，此剑酷似山茶所赠，却没有剑穗，“那你说，我是先杀唐永，还是先杀唐年？你千万别阻止我，说那唐年无罪，他也算是推波助澜的黑手，死罪……啊不，他早死了。”

“我说槐妖啊，你喜那颗眉心痣吗？”

“我说守岁呀，剑刺穿的觉，你多久没有验了？千年前的死人窟不算，那杀的是鬼，不是人。没有的，都算不得鲜艳。”

但烛九转笑对亓官麓：“我在问你话呢，亓官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