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2章(2/2)

斐守岁走向路尽，地狱尽，不知通往何的修罗之门。有千千万万双手拉住了他的衣袖，被他轻而易举地挣脱。他耳边的咒骂，复在唱中模糊成风铃阵阵。

众鬼缠绕在和尚上。

斐守岁垂了眉。

温柔的，光亮的，和睦的眉。

恶鬼的嘶吼慢慢消失，一切不属于梦境的地狱之景，化消解。

飞向地狱另外的尽，是斐守岁看不透的黑。

门是见过的，顾扁舟在梅镇幻境中，也曾推开这样的门。只是后来，当顾扁舟再一次从门来，他的背后是一焦黑的。

恶鬼，后有个不停说话的跟虫，他不怕了，但烦得彻底。

供桌上的颅不知到了何，供品被唱换成了仙桃与好酒。一阵青烟去，白的大雾，燃崭新的火烛。蜡烛的香散开来，好似信佛的老妇人，那一双温吞的手。

盖在斐守岁上的大手松了，斐守岁好似得到了准允，他转过去。

“您……”

那一面窄的门。

变成了。

斐守岁：“……”

斐守岁咽了咽，也就不去开，他看到同样沉默的和尚，手指向路的尽。

“大人，我是不是烦着你了？”

斐守岁望向门，没有犹豫，提袍而去。

和尚却毫不在意，笑言：“快去吧。”

他心中自言：“玉瓶是术法，对吗？”

“此地你不该久留，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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斐守岁意识想回去，他想拉一把和尚，可是和尚越飞越远了。

断断续续的低从大手传来，斐守岁狂不已的烛心，于唱中宁静。

路尽的修罗鬼化成净，化开来，褪衣后，成了一个个在空中撒的天仙。

石，再也不血了。

和尚慈悲面目，不言不语。

斐守岁的躯却在和尚的驱赶，止不住地飞奔。

一叶障目。

唱跟随斐守岁离开，所有的仙女仙境只亮斐守岁的前路，而和尚那儿重新变成了地狱。

斐守岁想，和尚忘了他的宝冠。

斐守岁一愣。

血红的，灰暗的，扭曲的脸。

而那和尚飘飘然在原地。

“那我不说了，我给大人哼首歌吧。”

“既是术法，我就破了……”

和尚慈悲的，谦卑的，渐渐的看不清前方。

看到一个光的和尚。

和尚手里拿着烛九的玉瓶，和尚穿着刺的袈裟。

“大人，我不知能说多久……”

恶鬼如云，遮住和尚的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