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2章(2/2)

看着如狗尾草的人影，谢义山想起了斐守岁。

黑影重重。

没人敢在这里这么大的动静，活来的寥寥无几，闯名的都成了书卷上的一笔罪过。可解君砸了，她把早早准备好的酒，砸了个稀烂，她也早知会如此场，没有心疼这赤龙一族最后的遗。

鬼魂得很快，一扭，一移，也就开了。野草似的，在并非曹地府的天。

陛笑：“怎么都不说话了，难不成你们还有更好的安排？莫不是让这个娃娃去守牢？”

守岁低眉。

很彻底。

酒轰然一声，燃烧起来。

没有五官，不会说话，斐守岁与陆观却认得那影，苍老的、暗淡的、佝偻的。谢义山也认识。若是江千念还在，她也能辨认她娘亲与爹爹的样。若是顾扁舟没走，荼蘼的魂魄是否会灼痛了他的睛。

她：“早该砸碎的，但是当着你面砸才痛快！”

手指一偏，偏到谢义山那儿，却被解君上前，挡住目光。

可惜，都走了。

谢义山咽了咽，他看到他的师父与师兄，若非赤龙血脉，他早就陷这幻术之中。

碎了。

伯茶转过，伸手，想去够斐守岁的衣角。

酒香游动，游走在神明前。

神明没有适才夸张的笑，平静到极的表，让酒也无法撩拨。

“我呸！”

愈发涨的火焰，隔开了台上的神明，与台还跪着的思安。

斐守岁已然微微回首，回应他：“我与陆澹都知。”

“你啊你，都来天上面了，就没有想过会回不去吗？”陛的神也跟着肃然，“解竹元，你要为你所作所为担责。你的血脉随意给了凡人，你才是……”

解君没给陛说完的机会，她变一坛来自千年前的酒，就当着众神与陛的面，手一仰，坛砸向玉阶。

谢义山咽了咽，安静的玉阶上，他咽得格外响。

坛碎片飞起来，又坠去，一旁的思安抖了抖。

解君凶恶了面目。

解君一挥手，又变了好些个谢义山并未见过的人影。

知你要说什么。

解君将手搭在了谢义山肩膀，而那火焰逆着风声，一个个低着的鬼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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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陛。

陛收了手：“一个在外漂泊吃雪，成了灰狼，满的伤疤。一个在里挂上锁链，成了赤龙，满青苔，岂不哉？”

“怎么？”解君掐诀幻赤火，她将火光掷向摊开的酒。

“这是……”谢义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