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1/2)

这寝里还是气派的。明间严谨不失舒畅，布置得如同一会客厅堂，左右又各隔一扇大间，用珠帘宝柜掩了，想是闲逸致的去。

阖了门扫视一圈，苍厘先左扇。此目的明确，除却各样珍奇摆设，一偌大床几乎占去小半房间。

苍厘掀开云垂雾拢的床帷，于暗香四溢间一瞧见了褚师莲的颅。

手一顿，苍厘意识屏住呼。

并不似他在墓中看到的圣者躯，一段锦衣掩枯骨，这颗颅稳妥地摆在尾间设的梁上，以一面香碟盛托，端得是发肤俱全，栩栩如生，鲜活如初。似乎只要张轻轻呼唤一声，他便会再度开凝望众生。

苍厘一瞬间都要以为这是颗假人，但看牧真的神却知这便是褚师莲本人。

牧真骇然：“这是，是圣者。”

是的，纵然在无数史诗歌谣中聆听他的事迹，在无数吉光片羽中窥见他的影，但直面他本人的觉还是这么震撼。即使这不过一颗颅而已，两人也恍惚省得为何当初圣者能够一力折服整个世界，并让这个世界铭记千年之久。

他便该是这样一个圣心懋德之人。

牧真两俱迷，渐渐恸惘不能自已。他对着褚师莲的颅怔怔垂泪，神茫然：“我……好难过。他为何会在这里？”

“这么看来，他并没有土为安。”苍厘思索，“却不知神君为何要将他摆在床帷之。”

“不……不该如此……”牧真中喃喃，泪却涌泉一般停不来。他着般看着褚师莲安详如眠微微笑的面庞，韶华咫尺隔天堑。

“所以我说，当初是神君杀了圣者，现在你信了吧。”

苍厘想，还好齐逍没来，让卫狁见了这场景怕不得直接起来追杀神君，一刻都等不了。

这时亲目睹一切的牧真无法不动容。

“……可他是笑着的。”

“因为动手的是卫将军。”

牧真心阵阵绞痛，不再质疑苍厘的话，只蹙眉：“太怪了，神君每夜看着仇敌不会睡不着么。”

“……”苍厘犹豫，“万一不是仇敌呢。”

牧真大惊：“什么意思？”

“没意思，我随说说。”苍厘想，褚师莲的都在这儿了，照圣者墓里的摆法，龙骨说不定就在附近。

他又碰了碰白隼令，围着圣者首级前后左右摸索一番，终于枕的中空暗匣里翻得了龙爪。

如今龙丘慈在他心里越来越难以捉摸了。这厮每天睡觉不但要对着圣者的，还得枕着龙神的脚。

这很难评，除非龙丘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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