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2/2)

一座城市，它该是什么样，依旧是什么样。

“只不过呢，也说不好算是幸运还是不幸——我遇到老师的时候已经十二岁了。如果再大一些，可能我在港黑手党里承受的非议会少很多。”小光垂眸笑了笑，那些直戳心却要装伤不到的心酸，实在刻骨铭心。

“嗯，应该是就这样期留来了。”

曾经爸爸也好、太宰也好，都达成了一共识——小光必须走。现在回想，她也的确赞同他们的法。只是记忆已经归位，经历过世事的小光已不再如当初那般单纯，她能接受世界的参差、也能一切罪孽。

窗外夕绚烂，她直起、轻轻吻上了他的角。

轰轰烈烈的战争一场接一场，意外永远不断。除去给横滨增添了众多伤员之外，似乎也没什么称得上“翻天覆地”的变化。

森鸥外，完完全全算得上是她一生的恩人。

小光手一顿。她和太宰治的事如今所有武装侦探社的人都知了，说来的确有些尴尬——毕竟她大张旗鼓地追过福泽谕吉，但那群人似乎从来没当真过，一个个都在慨太宰治拯救了地球才有如此好运。

在新开的私人诊所之，来帮忙整理的与谢野晶这样问小光。

他轻轻替她拭着泪：“终于把这些话告诉你了，该不好意思的是我，你哭成这样想什么话。”

泪顺角落，她仰起，双目通红地迎上男人笑的脸。

妈妈的死与他无关，抚的死也是天意为之。在小光中这个男人多是冷血了些，也从没有针对她。

“就为了太宰？”

“其实，也不能算完全是为了他。”小光想了想，“横滨也是我的家。过去的一切羁绊都在这里，谁愿意一辈背井离乡呢？”

“——所以，你是准备这样留来了？”

小光的态度很公正。她清楚地明白森鸥外不是个好人，甚至某些方面算得上非常变态。但是说到底，他不曾亏欠自己什么。

“小光，你的医术……是森医生教的吧。”虽说是问句，却是陈述句的语气。

大不了，就真和太宰治殉呗。

“森先生他……的确是我第一个老师。我不能说一本领都是他传授，但的的确确，没有他就没有今天的我。”

听说过与谢野曾与森鸥外相识，但她没有细细去打探过。成年人的友是注意界限，不要多闲事。从前晶不知晓她与港黑手党有联系，可后来从太宰治曾是、小光又与他曾是同事，真相也就无需多言。

与谢野沉默了许久，忽然问了她一句话。

将福报落到她上了吗？

[23]向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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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她早该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