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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边雪了。”她在我的耳边低低述说：“明天我们可以去凿冰钓鱼。然后在河上烤了它。”

我气鼓鼓地一哼，手上动作没停。

她轻轻笑了笑，自己开始嘁哩喀喳地吃着果拼盘。

我极其勉为其难地答应了。

这是我的采访，写稿还算容易。访谈稿其实也有一些固定模式，只要如实地记录采访里关键的问题，然后适当一背景和自己的想法以及对未来的展望，错误就不会太多。要是安霓袂不满意，就让她自己去改。

楚云笑了：“我正期待着有一天你能说这句话呢。”她嘴：“要不是我刚刚才吻了你，我一定又会吻你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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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云

我总是希望，写稿的和采访的是同一个人，而且您的专业程度显见地于大分的记者。可以吗？”

三个月了，我们仍然在往的初期。我们同居了，每天保持至少两个小时的，容包括我们二十多年的寿命里所有的见识。在那场艰难的试探中，我给自己赢得了一个互相了解的机会。我发现自己居然珍惜这个机会到了可以不顾自己的那些关于表达的纠结。当然，我们也一起去酒吧，一起去看戏剧——楚云总是能搞到价格便宜的好票。我们偶尔接吻，在觉得合适的时候，矜持的，有礼貌的……节制的。

楚云吻了我。她喜在这时候吻我，这所谓的“任”的时候。

【二】

“又是鱼啊？”我有苦恼。

“不写了？”楚云转过来看着我。

“结果如何？”

“不会很奇怪吗？父母之仇……居然就这么轻易地放过了？”

我张嘴吃了，她的手指故意在我嘴上轻轻地划了一，然后又去拿了另一块过来喂我。

“看来宁氏的厨没能堵上你的嘴，嗯？”楚云递给我一片果：“我几乎能想象你今天的旅程是有多么的不愉快。”

我摇摇：“稿日又不是明天。”

在我写了三百一十四个字的时候，楚云拿着果拼盘来了。

我想我们已经算是到达了这阶段的极致，所以我期待着即将到来的那个我们之间关系的转折。

“宁氏的上一代是被谋杀的。一如既往，我作为特别顾问，去帮忙调查这起案件。”楚云将瓷盘放上她那边的床柜。她在此之后故意停了话语，不告诉我到底结果如何。

我保存了文档，合上电脑，放到床柜上。

“来，吃块梨，降降火气。”

“不吃了，”我边赶稿边嚼梨，齿有不清晰：“影响思路。你吃吧。”

吃完晚饭，我就洗了澡，搬着我的笔记本上了床。安霓袂的像在□□通知栏里固执地闪烁着，我猜多半是些写稿建议，不想搭理她。

我失望地耸耸肩：“一天之不能接吻两次么？”

“你也去过宁氏，当然。”这不由让我好奇起来：“你当初是为了什么去的宁氏？”

“赶稿呢？”她将果拼盘放到床柜上，自己躺到我旁边，眯着睛窥屏：“那个采访最终还是留给你写了？”

她无声息了一会，接着我的嘴就到一片冰凉。

“宁大小并不想要一个结果，所以这件事并没有结果。”楚云：“后来也没有后续调查，大约就这么搁置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