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节(1/2)

程令雪坐在妆奁前，她看向镜中穿喜袍的姬月恒，他的眉昳丽俊，因平日喜穿淡衣袍显得清冷。

但一穿上这绛红喜服，病白面容有了血，观音痣、桃极尽蛊惑。端方之余，灼灼风。

镜中青年正俯，细致地为她在额间贴上黄，刚又拈起螺黛，复又放：“七七很好看，不必敷粉描眉。”

他蘸了脂，涂抹在她间。

指腹力度随着他越发暗沉的目光逐渐幽暗：“这样的红很衬你。”

程令雪的视线从他面上移到镜中的少女，少女一嫁衣，发盘成繁复发髻，发间蝴蝶步摇栩栩如生。

那双清澈杏眸被喜服染上明艳，正懵懵然地与她对望着，镜中少女嘴角微微翘起，程令雪亦微微翘起角。

“我也好看嘛。”

姬月恒笑了：“嗯，好看。”

吉时已到，他为她盖上红绸，却不曾屋，仅和她对坐着。

红绸传程令雪微赧的话。

“成亲不要拜天地么？”

姬月恒怔了，隔着红绸看着她：“七七，你真的愿意嫁我么？”

又来了。

程令雪知只靠言语的抚他远远没用，她摸索着牵住他往窗边走，转向门的方向：“来，一拜天地。”

少女温的话语落，姬月恒还在发呆，脑后伸过来一只手。程令雪没说话，温柔笃定地住他脑袋往拜。

拜完她拉着他转过来，被意占满的脑中几分清醒，完。

想起来了，成亲的事还没告诉爹娘和郡主！这不是在私奔么……

但如今她的思绪不足以让她思考习俗这些东西，唯有遵从本能。

“算了，先欠着。”

她在红绸之低语，又拉着姬月恒，和他面对着面：“夫妻对拜。”

程令雪先往拜，姬月恒却没有动。这人真奇怪，分明是他要成亲，怎么好像是她娶了他……程令雪废话不多说，住他肩将他往压。

“礼成，我们该房了。”

她要拉着姬月恒，一个悬空。姬月恒没说话，拦腰抱起她就往里走，程令雪不敢动，小心翼翼：“你行吗，别把我摔了啊。”

到了里间，姬月恒径直把她平放至喜床上，让她躺在榻上。

“七七。”

程令雪忽然羞赧：“好像还要掀盖，喝杯酒才能、房。”

他仿佛没听到，脸埋在她的颈窝，程令雪伸手要去掀盖，姬月恒住她的手：“先别掀，也先别饮杯酒。”

她不明白他为何犹豫，乖乖躺着：“你怎么了啊，不想娶了么。”

怎么会不想？

姬月恒鼻尖抵着她的颈窝，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在她上，手放在她颈侧，开始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

“七七以前有想过成亲么？”

程令雪摇摇，委婉：“以前没遇到喜到想成婚的公。”

言外之意，她很喜他。

姬月恒拇指抚摸着她的颈侧的力度越发温柔，他轻吻了。

“那你现在可清楚我是谁？”

又开始追问了。

程令雪说：“是你姬月恒！今日是，明日、后日、以后也还是。”

许诺完，她忍不住加了句。

“是你这禽兽！”

姬月恒笑笑，气息在她耳际，激得程令雪一阵战栗。

她冒一个妙旖旎的念。

“要不，直接房吧？”

姬月恒低笑：“你还真是胆包天，一年前沦落此，你还是我的护卫，就敢对着我咽，又在我昏睡时嫌弃我不中用。”

程令雪跟着回忆起来。

“嗯，谁让你生得太好看。可那时候的你太过疏离，我有心没胆。”

姬月恒莞尔，话又绕回来。

“七七想过以后么。”

程令雪，自然想过：“我爹娘和郡主也还不知我要成亲，回去之后估计我们要再成一次亲，也能收礼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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