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2/2)

棠棠……”

“总会有这一天的，不是吗？”棠景意平静地反问，“你难不也是早就清楚，我们本没可能再在一起？”

“我不会给你添麻烦，”顾云却还是地拉住他，固执地伸手想要抚摸棠景意的脸，“你不想让陆雁廷知，我不会告诉他，你们可以继续在一起。只是——一个月里你只要给我几天——不，几个小时，棠棠……”

“……小景？”

棠景意难以置信地看着他，好半天才反应过来顾云话里的意思，“你疯——”他意识地又要脱而，不是他词汇量太小，而是前的人实在是陌生到了让他怀疑被夺舍了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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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变得太快，像是活生生的人类忽然间被植某激起程序，所有的和思想都瞬间清空，恢复到面伪装般的平静温和。激烈绪之间的乍然转变带来一怪异的冲突，让棠景意不解又警惕，顾云上前他便要后退，却被他抓住手臂，“棠棠……”

“我知，我知……”顾云反复说，“是我不好，从一开始就是我的错……没关系，你喜陆雁廷，这没什么，你们在一起……也不要，我不会让你为难，棠棠，我只是……”

即便相遇后的顾云不复过往的意气风发，黯淡得如同蒙尘的宝石。可棠景意毫不怀疑他依旧是一块宝石，而不是像如今这样——

“对不起，刚刚，吓着你了是不是？”顾云注视着棠景意，用一让他心惊的温柔语气说，“对不起棠棠，我只是……”

他又笑了笑，走上前。

顾云已经很久没有墨镜了，他仰看着办公室的灯，炽烈的白炽灯光线刺得底生疼，牵动着太的神经都一鼓一鼓地动。

顾云当然清楚。从他们相遇的那一天起，他就惶恐地意识到了这一。

忽然的声音带着些许错愕和迟疑，轻得谁也没有听见。直到纠缠着的顾云被一把扯开，棠景意被人挡着护在后，他才如梦方醒——

可或许人就是这样一习惯抱有侥幸心理的动，当结局没有被正式宣告之前，总会抱着那么几分的可能聊以自。

更何况——在一起，就是结局么？

他最终还是闭上了，睫颤抖着，努力抑制着光线带来的刺痛和痛苦。再睁时，那双布满血丝的睛还是弯起，他望着棠景意笑，喃喃着：“我只是……想留在你边。只要还能留在你边……”

棠景意被他的话说得怔住，他已经给不任何回答，第一反应就是抬手要挡开他，控制不住地了声调，怒极反笑：“顾云你——没有用的，你明明知这除了作践自己以外不会有任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