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1/2)

“咳。”许明耀咳嗽一声，“这问题纯白给，除了和对象亲嘴还能和谁。改一改一，嗯，就说，上一次接吻的对象在不在现场？”

他沾沾自喜地想，这回答个不是不就结了嘛，省时又省力，总不会为难了吧。

姜斯羽：“……”

他又一次地叹气，保持着上不动的优雅姿态，面带微笑地在桌底狠狠踹了一脚许明耀。故去的前任肯定是不在现场的，可问题是——

许明耀被踢得一激灵，姜斯羽拼命地冲他使，于是他才终于注意到顾云神望去的方向。

许明耀：“……？”

淌的缠绵乐声中，顾云着纸牌一角，他的目光越过桌面和棠景意对视。但这其实也算不上是对视，棠棠只是在看夜景而已，他看夜晚的星辰，看远的楼，目光冷淡地扫过他，没有片刻停留。

顾云没说话，好像真的在顺着许明耀的话回想，他看着棠景意，目光温柔绵如同初的风，连带着心底也好似有什么正在飞快地枝发芽。

可是，那人随即像是察觉到什么。他望了过来，清凌凌的眉目眸光微冷，眉宇间的厌烦一闪而过。于是一瞬间，像是雪山轰然倒塌，裹着凛冽的寒意将初生的枝丫吞噬殆尽，积雪渗蜿蜒的血迹。

顾云怔然而沉默地垂，他放纸牌，拿过盛着白酒的分酒一饮而尽。

好像是在被燃烧。

喝白酒，就好似一簇灼的火顺着涌胃里，急剧上升的温度灼烧着一切，不断地翻涌激，作得五脏六腑一齐烧痛。

这样烈的酒，就连吐来时都是折磨的，像是一团火烧的棉又被推着从胃向反，在燃透了一切之后，才勉愿意放过饮它的人。

顾云撑着大理石的台面，狂而恼人的耳鸣几乎让他站立不稳，连带着世界都在摇晃。上沁的冷汗将透的衬衫再次汗，他近乎脱力地靠着墙面坐，无意识地呢喃，“棠棠……”

顾云努力地向旁边伸手，试图抓握住什么。

可是没有，过去应酬时次次陪同的棠棠，会在他难受时给他轻抚后背的棠棠……

棠棠没再看他，更不会搭理他。

玩游戏时没看他，他喝一整盅白酒时没看他，他踉跄着楼时仓皇间回，却只看见棠棠侧靠向了陆雁廷，正亲密地耳语着什么。

酒味刺鼻的洗漱间在此刻好像变成了一个仄而暗的盒，顾云困顿其中，像是坠与世隔绝的海。

恍惚中，他似乎又听见了棠棠的声音。

“你……是不是……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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