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1/2)

泪从武弘角洇开，他却毫不在意，甚至还嗤笑了一声：“真让人讨厌啊，所谓的命运，注定我一生只能俯首称臣，可上天偏又给了我难以自弃的心。”

揭暄早已在台站成了一木桩，泪漫过他的面颊，无休无止地。

他一直以为他们是形同手足的好友，彼此间无话不谈，他以为自己再了解风不过了，却没想到那么笑的人心其实充满了霾和痛苦。

“你知我最恨你什么吗？”

揭暄摇了摇，其实听了武弘这么多痛苦的心独白，他忽然间意识到，本没有所谓的对错可言，这世间原本就不是非黑即白的，只是立场不同罢了。

或许站在武弘的立场，自己就是他痛苦的源，就是他挥之不去的梦魇。

“我恨，恨你自以为是的善良单纯，恨你总把自己当作救世主多闲事的清，更恨你明明拥有一切还故作无所谓的虚伪。”

卸伪装的武弘说来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把刀，将揭暄的心以凌迟之刑，割得鲜血淋漓。

“风！不是这样的对不对，你在说谎！你和我师兄是最好的兄弟啊！你们是兄弟啊！”星潼扑在台前，泪雨滂沱。

“兄弟，我们怎么会是兄弟呢？我曾经有很多机会可以赢过他，为了成全他的名望，我被迫输了一次又一次，你说我们是兄弟，可其实到来，我只是他脚的石，衬托他光辉的星星，世人中揭小天师的跟班。”

“我从未这样想过。”揭暄几次张，却不知该说什么，最终只吐了这样一句苍白而无力的辩解。

“你没想过，是因为你太在上了，你怎么会想到这些，这些暗的、污秽的事，只会玷污你白玉一样好的人生！”

“你永远不会懂，我对你说那些违心的话是何受。”

武弘朝着揭暄走了几步，神近乎癫狂，他完全无视了四周纷的人与景，无视了世间所有诡异的景象，好像里只剩揭暄一个人。

只剩这个曾带给他乐，也赋予他挣扎和困扰的人。

“那觉太恶心了，简直像……不、比杀了我更恶心！”武弘停在距离揭暄不远不近的地方，原本就大的睛瞪得更大，像是要吃人似的，“你能想象吗？我那么恨你，却要扮演你最好的朋友，最亲密的兄弟，我把自己的心放在烈焰上煎烤，然后对你笑——”

“没人知我最厌恶在你面前笑得像个傻！”

“风……”揭暄的声音颤抖得像寒风中最后一片落叶，在坠落与不坠落之间摇摆，“不是这样的，我一直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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