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1/2)

“你……别哭。”而揭暄伸的手才让他意识到自己并不是想要落泪，而是已经哭了。

揭暄微微地笑着，像一株早盛开的二乔玉兰，满树白粉的，寂静地开放，带着若有似无的暗香，风拂过，满室盈香。

“别哭，我很兴，多亏了你，我才能说当年没说的话，完当年没完成的事。”他指的是父亲、武弘以及真相，那些他短暂生命留的缺憾，在这个亦真亦假的幻境里，终于得以弥补上。

“还有一事……我想亲跟你说。”

熙和反手了模糊了视线的睛，认真地看着揭暄，听他说去。

“从很多年以前，我就喜你，直到今日，直到今时，从不后悔。”

他错过许多事，却从没有觉得喜上熙和是一件错事。

“现在，没有遗憾了。”揭暄里闪着泪光，他的魂魄早已支离破碎，仿佛被撕扯成一片片的痛苦像涨时的海一样，一波一波地涌上来，盖过他的，疯狂地淹没他，折磨他，可他还是勉力支撑着一句句说当年没来得及说的话。

说完这一句他停顿了很久，熙和便很有耐心地等着，而一旁的归海淙抱着昏迷的揭园，看也不看他们，胡骎骎则将目光投向四分五裂的天空，若有所思的表。

不知过了多久，揭暄才重新找回一力气，他晃了晃，笑得有些勉又很温柔，一双睛像弯弯的月牙：“我好累啊……好想躺在哪里大睡一场，再也不要醒来——”

“你陪我……好不好？”

“好。”熙和用力了，角扯一个陌生的弧度，那是一个比哭还糟糕的笑容。

于是揭暄真的就那么静静地闭上了双，任由自己的像浮萍似地依偎在熙和上。

他很轻地说：“你笑了。”

他一直记得，很多年以前，彼时的他还不是声名远扬的扶丘山宥公，而是不谙世事的小小少年阿暄，有一日同伙伴玩耍，输了的人要被用笔在脸上画画，熙和忽然现，冷不丁对上他被画成小猫的脸，掩不住翘起的嘴角，猝然笑了。

那时的他懵懂无知，只听见膛里砰的一声，像是被什么击中了。

那个笑他记了很多年，或许从那时他便喜上熙和了。

后来，弹指经年，熙和便不再笑，他们再也回不去了。

他没告诉过任何人，当年是他故意让侍女在熙和会经过的路上议论那个传闻的。

那一日他的心仿佛锅上的蚂蚁，煎熬难耐，等见到神一如往常的熙和，他到意外又悄悄松了气。

再多的大义凛然也抵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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