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5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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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还不等陆景渊应,他就裹了狐裘呼了气叹:“哎,罢了,外太冷,臣实在是不适,就先行告退了。”

“……”

看着已经空无一人的门,陆景渊的一个“好”字不上不地卡在了嗓咙上那块好像被人拿着羽施施然地扫了几的人连心间都凭空生波澜。

药房中寂静得只余汤药沸腾的咕嘟声,几个缩在墙角当鹌鹑的侍从似乎都在老老实实盯着自己脚尖,可若是有人有心观察,便能发现他们的视线其实在各个主上的衣角间转个不停,不知心在上演着怎样一大戏。

“收拾净。”陆景渊豁然起离开,衣袍掀起的风带起了满地残页,“若有污损,寻人重新誊抄一遍。”

说罢,陆景渊的影便消失在昏暗的走廊之中。

简陋的木门一线烛光,陆景渊在门外当不知在想些什么,沉默了半晌也始终没个动静,直到谢樽无奈地把门拉开,才抿看了过去,一双黑眸波光粼粼。

“你不会要在外面站上一夜吧?又不是在书院里罚站,说你越活越回去了当是夸你?倒是不以为耻反以为荣……”谢樽一边唉声叹气,一百年拉住他冰凉的手把人拽了去,然后“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被窝都给你好了,结果你半天不来,一个人在外不知磨蹭些什么。”谢樽把仍然一副可怜模样任他摆的陆景渊扒了个净,三五除二地一把里,然后自己也钻去寻了个舒服的姿势窝好,发了一声满足的喟叹。

了一个被窝,谢樽手也自然而然地环上了陆景渊劲瘦的腰 ,途中还不忘偷偷了几,嗯……好像瘦了些,没以前那么弹好了。

的气息中,谢樽微微抬,笑着看那双满是伤眸:“好了,我命着呢,说死不了就是死不了,不瞒你说以前师父算过一卦,说我吉人自有天相,以后肯定有享不完的清福……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先前不是与你说过吗?少想这些杂七杂八的事兀自神伤。”

“不是杂七杂八的事。”陆景渊闷声说着,终于忍不住张开手臂,将谢樽死死拥怀中,力大得好似要将其嵌骨血之中。

他怕自己要是稍稍松手,前人就会如朝雾般散去。

世人总说柳暗明,否极泰来……可群山一重又一重,前路从无坦途,他们好像自诞生起就与死亡签不可违逆的契约,诸事皆,万有终。

他早已明白人世不过石火梦,倏忽而已,可为何这本就短暂的一生还要不断缩减?直至落方寸之间不比隙中白驹?

陆景渊总是告诉自己,世间万事本就如此,千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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