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2/2)

楼烬透过黑暗看去一，发现里面竟堆满了酒坛。

“你不觉得他很好懂吗？一看就知了。”山神秘兮兮地靠近，“比如我就知他为什么突然喜上了桃酿。”

她一边施法解开结界，一边回对楼烬说：“他之前去人界时偶然见到了漫山遍野的梨，便问你能不能带回去着，他本以为你不会答应的，结果你破天荒同意了。”

楼烬明知故问：“……为什么？”

他太熟悉这世间的佳酿了，只靠气味就知这是他最喝的桃酿。

门有一层结界，是山设的。

山噗嗤一声笑了来。

随着结界的解除，石室便一览无余。

他不知该怎么弥补江灼，于是他便问了。

“我记得他很喜梨，待一切平息之后，如果我送他很多很多梨的话……”

整个场面就变得有微妙了，山可是人中的人，怎么可能不明白楼烬到底要问什么。

山还在接着说之前的事：“后来无上里总是着梨，那都是他从人界一棵一棵搬过来的，这也是他在无上里留的唯一一个属于他的东西。”

待重新回到卧房，山突然拉住了楼烬，：“如果赴烟永远都想不起来你和他在凡界的那些过往，你会觉得介意吗？”

“其实你想不起来后面发生了什么也好的，”山笑够了，“不然我怕你愧疚到不知要怎么面对我弟弟。”

“你自己去问他啊。”山说。

——然而江灼几乎是从不喝酒的。

见状，楼烬有无奈。

楼烬想说，但有的事也不是说记不起来就能揭过的。

都什么时候了……还真笑得来。

楼烬：“……别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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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香扑鼻，楼烬觉得自己心快了些，神便移不开了，心不在焉：“原来他竟会对你说这些心思。”

楼烬随其后，跟着山七扭八拐，面前的景渐渐熟悉起来，楼烬这才想起来，再往前走几步就是江灼存放骨的那个石室了。

楼烬终于笑了。

山不说话了，嘴角微扬，要笑不笑地看着楼烬。这位量九尺的男人此时显得异常局促，目光游移不定，双手本是舒展的，不知什么时候攒成了拳。

“你随我来。”她率先一步往屋外走去。

受他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了，但你知吗，我和你的区别就是，我接受了傅烟永远回不来的事实，而你却总透过现在这个赴烟去看一个已经回不来的人。”

都不用问，早在很久很久以前他就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