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2/2)

炷香前，三人一同来到混渊海。

仲西笑意瞬间全无，定睛再看，只见原本站在那里的江灼竟凭空消失了。

江灼不答反问：“他许你什么好？”

“不知你听没听过这么一个人，”江灼低声，“以光为，以星为刃。”

江灼能受到他来了，驭决一甩，打了无边黑夜里，显然是被仲西躲过去了。

死劫（1）

只见黑夜中缓缓现一个人影。

江灼听了一声便觉得心闷得慌，施法将耳朵护住了。

江灼咬牙：“仲西。”

“没想到本座才睡了几天，世人竟将本座的大名都忘了。”

本该是死了的，混沌之初，神兽之间亦有一场大战，那场战争以东极获胜告终，而这仲西也就此陨落，从此消匿于世间，所以江灼也说不准这人究竟是不是仲西，又或者是公上胥故作玄虚也不一定。

这沙哑的声音愈发象，江灼汗直立，抿着并未声。

很快，江灼意识到这整片黑夜都是这人的本，这个认知让他心中一寒，整个人瞬间绷。

“这……什么动静？”易明在后开。

“仲西？！”易明大惊，“上古神兽之一的仲西？可……他不是早就死了么？”

笑过之后，却再没听到江灼有什么动静了。

混沌之初, 四位上古神兽之间有过一场旷日苦战，神兽不老不死，也没有普通人的望, 自然本不该有如此血腥残酷的一战的。到了后世，之所以会开战的原因早已被遗忘, 只记得仲西背叛了东极，却又在那一战中被东极一招毙命, 此后东极成为神兽之首，隐匿于世间，立誓言，再不参与此间恩怨。

这笑声好像被烈火灼烧，又被荆棘反复划破一般，带着令人骨悚然的颤音，好似生锈的锯条在朽木上反复拉扯，没有愉悦和快，只有无尽的森和怨气，破碎而扭曲。

江灼正要开，却听夜传来了一极其沙哑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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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西的声音又从法决落的地方响起来了，兴致盎然：“他说，你是东极那人的弟弟？”

“小童年方三四，声若耆老。声嘶而喑哑，瑟瑟而悲。”那人一边往近走，一边扯着他那枯树般的嗓说话。四句说完，人已经走到了江灼的面前。

当时还一切正常，谁知刚落地便起了一阵雾，四周的光芒也渐渐暗淡了来，等雾完全散尽，楼烬已然不知所踪。

仲西闻言大笑：“你猜？”

“光？”易明一愣，“好像……有印象？”

江灼极力沉心来。他能受到面前的漆黑里藏了一个什么人，那人气息沉稳，丝毫不藏着掖着，但他整个人明明存在十足，又与无边夜为一，以至于江灼放神识也无法查探到这人究竟是何方神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