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2/2)

“凭这个”，山鹰手中早已准备好的钮，示意时逸转。

时逸早已怒火中烧，很想将他的手砍丢到火盆里烧毁——他嫌晦气。但的况是他独自一人单枪匹地闯到山鹰的居所，旁的侍卫或许在山鹰一声令之后就能很轻易地让他死无葬之地。

“我把当年时逸对顾琛的移植到了你的上，连带着沈榆和季北扬的那段记忆，唯独他十六岁以前的那段记忆没有。我在想，你是否能据这些碎片化的片段回忆起当时的记忆。事实证明，实验很成功。”

所以他只能忍。

都得的顺风顺”，话音一顿，他伸手抚上自己空的眶，“至于这个，是当年被人踩在脚底时留的，自打那时起我就立志要把这些曾瞧不起我的人一个个抹除痕迹。现代的技术早已能制造贴合眶材质的级义，但我选择将它保留来，你知为什么吗？”

时逸勉稳住了表：“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我不是真正的时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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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后是一排一排的透明皿，里面浸泡着各不同的人。

时逸语气平缓。

“所以你给我取名‘灰雁’，只是为了缅怀当年的‘雁’而已？”

“六年前我见到你的第一面，就从你上看到了另一个人的影。不过你和他不一样，你在我手一直兢兢业业地活，而那个人是个勾结警方卧底的，彻彻底底的叛徒”，山鹰并没有顺着刚刚他的发问回答去，而是另起了一个话题，“可就算是这样，我还是很欣赏他。从十年前见到他的第一面起，我就知，我能原谅他的一切过错。后来他背着我勾搭上了那个警察，替他卖命，替他生死。说实话，我很嫉妒。”

山鹰从座椅上起，沿着红毯缓缓走到时逸面前，抬手轻抚上他的脸，就像描摹一件雕细琢的宝一般。

山鹰手一用力，将时逸的扭了过来——依然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模样。

“后来他是彻底消失了，直到我见到了你。你和他得有七八分相似，但格却大相径。当年我见到那孩时，他的记忆一片空白，任人摆布却又宁死不屈。你不一样，虽然看上去冷冰冰不带任何温度，但关键时刻却是合我杀人的一把利，我很欣赏你。”

是他最讨厌的模样。

“不，不。你在无这上简直和当年的雁一模一样，我很好奇如果是他，究竟会在什么样的况动，于是我在你上了个小小的测试。”

时逸依旧没有回答他的话。

“可替代品终究只是替代品而已，就像我这只睛一样。我留它只是为了给自己个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