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节(2/2)

平静安祥地躺着，再没了曾经令人惧怕的凌厉气势。

“有什么可写的，又上不了。”

“怎么了？”

“要我回避吗？”周明坤看着她问。

“我觉得你能考上。”男生双手托腮，看着她说。

一击重当砸来，云遥蓦然愣住了。

“为什么？”

云遥听得眉蹙，“你说，怎么了？”

“就……一觉吧，你控分好稳啊。”他睛很亮，带着羡慕，和一丝丝崇拜。

“……能不能盼我儿好？”他咬牙喊。

去世了？

“云遥，我正准备找你。”

“因为什么死的？”

“三个小时前。”

学校周五放学比较早，四半放学，机构五半班，两人刚巧赶在机构工作人员班前到达，取到鉴定结果。

周明坤问她：“结果是什么？”

“死因还不清楚, 医生说是突发休克，可休克的原因还没有找到。”

不过也算是给当年那个无比渴望和小伙伴一样拥有父的孩，一个小小的、微不足的代。

她缓缓摇，“不用。”

医生说完，回见到定在门的姑娘，一声抱歉。

快的她有些意外。

周明坤迅速扫到最后，看到结果，合上报告单，跟上她的步伐。

可他不应该死在她想要去问清楚的前一秒，不应该带着一秘密地死去。

“杨队。”

“那要是不能毕业呢？”

“找不到, 心脏没有问题, 脑血也没有问题, 血也没有问题, 找不到突发休克的原因，或者你们愿意的话, 找法医解剖鉴定一。”

“……”男生愁苦地挠挠，“我爸也是这么想的，他觉得我要是能从慕尼黑毕业，一定能学到东西。”

医生说：“今天上午查房的时候还好好的, 午再去查房的时候发现已经叫不醒，当时就立刻送到手术室里抢救，用了三个小时, 很抱歉, 没有抢救过来。”

供

从惊愣、愤怒和悲凉中醒来, 云遥松了松攥疼的掌心, “他什么时候死的？”

“我想去耶鲁，我爸想让我去慕尼黑。”

“有个不好的消息，我也是刚刚飞机收到的。”

“我现在去医院。”

云遥没说话，直接递给他。

“啊……”云遥沉思，怀疑地看着他，认真问，“你能毕业吗？”

“你真不写啊？”

云遥和周明坤打车到医院门，匆匆奔向太平间, 看到站在里面的杨川和另外两个警察，以及为余阿爸手术的医生, 正在录供。

“你父亲，去世了。”

云遥摇摇，不必抱歉。

在她决定去找他问清楚的前一刻？

文件袋的绳缠了一圈又一圈，云遥住绳端，一圈一圈绕来，仿佛穿越时间的年，回到那个被群山环抱的小院，里面的监测报告，看到结果，也看见了那个伸手想要父，却被打得遍鳞伤的稚幼儿……

上午鉴定中心就电话告知周明坤结果来了，等云遥放了学，他在校门接到她，一同去鉴定机构取结果。

从机构来，他们缓慢走在路边人行的树荫，路上疾驰的汽车掀起傍晚的浪。

她看着屋里躺在单人床上的男人，他上的白布被掀开，来已经苍白微青的面孔，让她想否认都否认不得——躺在太平间的这个男人，的确是养她到大的父亲。

“原因找了吗？”

都是他们提前预料到的结果，没有意外可言，可云遥亲看到的那一秒，依旧在她心里撞了一拳，沉甸甸地坠去。

阿爸去世, 云遥一都不觉得惋惜和难受，她曾经无数次想过，他怎么不去死, 他要是死了, 她就不会挨打，妈妈也有救了。

亲见到他的这一刻，云遥被了一路风的愤怒，突然凉了去。

“好，我们医院见。”

“……让你考最后一名，你控分也稳。”云遥无力吐槽。

云遥耸耸肩，“好吧。”

云遥正在拨电话，刚响一声就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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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断送了妈妈的双，断送了妈妈的半辈。

云遥慢慢停脚步，松开被掌心汗浸的文件袋，转看一安静跟在边的男人。

“你写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