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3章(1/2)

“富察大人……”魏嬿婉轻声劝，“只是个意外，缅甸瘴气防不胜防，亦是天灾天妒。”

“朕也知是天灾。”皇上突然转过了脸，认真，“既是天灾，说不准会降临到谁的上，也许一个就是朕——你跟朕许多年，自是了解朕。”

他苦笑了一声，“朕的永琏和永琮早夭，元妻嫡终已经是无法再求，皇贵妃，你觉得永琰如何，可能当太之位？”

魏嬿婉心一，再细细看去，皇上望过来的神中亦带着几分考究和试探——

这事，断断不能一应。

留去母，也非没有前例。

她只一个笑，“臣妾都说了皇上只是因着前朝事累才憔悴了来，皇上怎的还不信，竟还提起了这事儿？”

魏嬿婉放了声音，“为为贤都不着永琰，皇上还是养好自己的才最要，莫要在打趣臣妾了。”

“好吧。”皇上收回了目光，温声又说了旁的些话，便就放了她走。

忠来相送，台阶时，魏嬿婉轻扶着他的手，亦从其上摸了冷汗淋漓——

她的手亦好不了多少。

虽明知永琰注定登上帝位，可她与他，只从这洪之中苟且活着，谁也料不到后面的日会是怎么样。

“你说——”魏嬿婉想问忠什么，却终还是闭上了嘴，什么都不曾问。

不多久，皇上在倚梅园里瞧着了汪芙芷。

他没有让她后，只让忠带了她去御前伺候。

理政务的间隙，他也会偶尔看着她发呆——

好像透过她，看着谁。

忠悄悄探了探，便知这位万岁爷没了收她为妃的心思，也实在是有心无力。

夜里，皇上需得安神药才可睡，而且用量愈来愈大，连牌也不翻了，只偶尔趁着夜前，踏着夕，去各个里坐一坐。

最常去的就是永寿。

还能住在里的孩，九成都在永寿。

瞧着他们的闹，皇上也能觉得松快一些。

但仅仅在夜前，只要夜降了来，皇上就会离开。

魏嬿婉早习惯了，就这么陪着皇上坐着。

只是这一日，到了灯的时辰，皇上却未曾有走的打算，只盯着女亮一盏盏的灯，忽然低声：“朕还总是梦。”

魏嬿婉微微侧目，看见他蜡黄的脸，终是抿了抿嘴，“皇上，是梦着了乌拉那拉氏？”

“不是如懿。”皇上了眉心，“是青樱，梦里，她……咳咳咳。”

他突然剧烈的咳了几声，什么话也说不去了。

魏嬿婉起要去倒，却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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